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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民国巨擘从拉黄包车开始

爱喝蜂蜜龙井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民国巨擘从拉黄包车开始》的小说,是作者“爱喝蜂蜜龙井茶”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军事历史,主人公刘颖妮刘静琳,内容详情为:小段也喝的不亦乐乎,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一手撑住桌子,身子微微前倾,醉眼朦胧问道:“善之兄,纵使你是经世济民之大才,可吾国吾民此种境地,内无钱粮,外有群狼,焉有出路?唯有似膏肓之人,多活一天算一天。”刘子祥看起来也醉了,“屁!外有群狼不假,你怎么知道内无钱粮?”小段看起来有点落寞,这货不像是印象中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啊!实际上,这事儿说穿了......

主角:刘颖妮刘静琳   更新:2024-05-25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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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颖妮刘静琳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民国巨擘从拉黄包车开始》,由网络作家“爱喝蜂蜜龙井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民国巨擘从拉黄包车开始》的小说,是作者“爱喝蜂蜜龙井茶”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军事历史,主人公刘颖妮刘静琳,内容详情为:小段也喝的不亦乐乎,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一手撑住桌子,身子微微前倾,醉眼朦胧问道:“善之兄,纵使你是经世济民之大才,可吾国吾民此种境地,内无钱粮,外有群狼,焉有出路?唯有似膏肓之人,多活一天算一天。”刘子祥看起来也醉了,“屁!外有群狼不假,你怎么知道内无钱粮?”小段看起来有点落寞,这货不像是印象中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啊!实际上,这事儿说穿了......

《完整文本民国巨擘从拉黄包车开始》精彩片段


再打量这对女孩子,都穿着一样的桃红色刻银丝短袄,这里的袄可不是棉袄,而是一种衣服的样式,配着白绫裙子,嫩生生格外好看。

梳一个丫鬟鬓,又显得十分可爱,大眼睛跟小巧挺翘的鼻子,樱桃小口嫩红,不知道是不是用了胭脂。

两个小“丫鬟”也偷偷打量刘子祥,见他年轻高大,面貌俊朗,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

没错,就是高兴,还挺发自内心的。

她们这种人,被买下之后往往就如同一个小物件一般,命运如何全凭主人心情,就算这样,谁又想与那些老头子在一起呢?

至于什么财富地位,那是问都不用问的,她们被行院中人花了这么大力气培养,最后的归宿难道还能是破瓦寒窑吗?

只是财富和地位的积累往往需要时间,行院里的小姐妹不少被卖给或者送给一些老头子,在她们眼里,不超过五十岁就算很年轻了!

年轻健壮代表着可靠与稳定,而老头子一旦一命呜呼,迎接她们的将是一场噩梦。

刘子祥点点头,两姐妹就来到他身边,为他斟酒布菜,右边的那个裙子掐的很紧,显得纤腰盈盈一握,又很快隆起,低声娇糯道:“爷,我叫怜晴,妹妹叫怜韵,以后叫什么名儿,还请您示下。”

怜晴格外紧张,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如果主子不疼爱自己,那日子就不会好过,自己受罪倒是不要紧,妹妹天真烂漫,这种性子在这个年代往往代表着悲惨的下场,如果再讨了主子的嫌,那就更活不下去了。

虽然刘子祥也算见多识广,但还真不知道这个改名字的规矩,摆摆手,“这名儿挺好听的,不用改。”

怜晴眼圈儿一下子红了,愈发显得眉如烟黛,泫然欲泣又苦苦忍住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心生一丝破坏欲。

偏偏害怕自己哭泣引得主子不满,贝齿暗咬嘴唇,挤出一丝笑脸,夹了一个虾仁送到刘子祥嘴边,刘子祥大喇喇吃了,又喝下怜韵端上的一杯酒。

刘子祥突然觉得这种堕落的生活方式以后要经常批判性的体验一下。

倒是小段非常好奇,“善之兄,到底是吃过见过,就这你还瞧不上眼?”

刘子祥有点纳闷儿,“我没说瞧不上眼啊,这不挺好的吗?”

“那你怎么不给她们改名字?”

刘子祥恍然大悟,原来改名字对于新收奴仆来说是个仪式性的环节,右臂舒展,揽住怜晴,娇小身躯微微一颤,复而主动靠近,“这名儿挺好的,改什么,以后还是叫这个。”

怜韵举着酒杯眨巴大眼睛,还有点疑惑姐姐刚刚为什么眼圈红了,明明这位少爷高大英俊,待人也算和气啊?

怜晴则是偷偷仰头看刘子祥,见他不似作伪,像是真的觉得自己姐妹以前的名字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的慌张一消失,才发觉自己在刘子祥的怀里,不由得俏脸飞霞,身子却没动,只是略微扭了扭,让他搂的更顺手些。

天暗了,跑堂的伙计点了明烛,现在已经有了气死风灯,但小段嫌那种灯味道太大,于是四周点满了大烛,窗户推开,街巷声音嘈杂,会客的老爷们,高喊着“留神”的车夫,还没有卖完最后一点吃食所以不肯归家的小摊贩。

雅间内,小段怀中的女人轻轻唱起小调。

“一等也不来 二等也不来,

莫非你在外边儿又贪恋女裙钗,

手拿着红绣鞋无心绘画,

那扑簌簌的两只眼儿掉下泪点来

......”

刘子祥满饮一杯,两个时空的错乱,潜伏在内心深处的惶恐,笑容掩盖下的焦躁都无影无踪,美酒在手,佳人在侧,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小段也喝的不亦乐乎,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一手撑住桌子,身子微微前倾,醉眼朦胧问道:“善之兄,纵使你是经世济民之大才,可吾国吾民此种境地,内无钱粮,外有群狼,焉有出路?唯有似膏肓之人,多活一天算一天。”

刘子祥看起来也醉了,“屁!外有群狼不假,你怎么知道内无钱粮?”

小段看起来有点落寞,这货不像是印象中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啊!

实际上,这事儿说穿了还是组织力问题,名义上大头登了宝座,但即使他对部下有一定的约束力,但状态跟历史上的羁縻也没什么区别,各地的税征了不少,但都在豪强跟军头手里,要不然也不会眼巴巴的搞善后大借款。

刘子祥喝下一杯酒,“豪强有钱,洋行大班有钱,军头有钱。”

“上头有什么?”

“上头有地。”

“种地能挣钱?”

“种地不挣钱,盖工厂,开铺子挣钱。”

“哪有这么多人办工厂,开铺子?”

刘子祥摇摇头,“外城这么多地,多年战乱,荒废异常,如今国朝初定,搞土地开发最适合不过。”

小段不以为然,“你都说了是荒地,商人又不傻,怎么会来买?”

“涨价就有人买。”

小段完全懵逼了,“没人买怎么涨价?”

刘子祥微微一笑,举杯道:“这种事,让庙堂大老去头痛,喝酒,喝酒。”

小段也笑着喝酒不提,又互相喝了几轮,连小段怀里的女人也敬了酒,刘子祥就扶额告饶,“实在是不胜酒力了,再者,晚上还有事。”

小段也喝的脸色涨红,听罢哈哈大笑,“是了,是了,晚上还有事,我送送善之。”

不多时,重新上楼的小段眼神已经一片清明。

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那女人端来一杯茶,开口道:“也不像个留洋的学生,也不像个世家子弟,更不像个军汉粗坯。”

“那像什么?”

女人挤进小段怀里,“看不透。”

小段又是沉默。

外头,石头又叫了一个同行,拉上两姐妹跟刘子祥,开口问道:“爷,去哪?”

“找家上好客店,有独院的,暂住一段时间。”说罢揉了揉眉心,“娘的,不知道上没上钩,不能小瞧了古人啊!”


“您放心,您放心,我请他们到外面散座儿,茶水管够。”

说着,直起腰来,一手侧在嘴边,挺胸运气,“雅座儿!明前龙井伺候着!”

这就叫喊堂了,客人点了贵的东西,怎么办?自然是替客人炫耀炫耀,这一声要喊得又响又长,还得带着音调,十分好听。

不一会儿茶端上来,二柜在刘子祥面前铺了一块白毛巾,把茶碗放上去,然后从小伙计手里接过托盘,放下四碟干果点心,这才说道:“您慢用,有事儿您尽管吩咐。”

刘子祥点点头,边就着点心喝茶,一边听前厅的人们闲聊。

一个脑袋后边坠着油光水滑假辫子的男子进了门,一进门,就有很多老朋友招呼他,只见他从怀里掏一掏,拿出一个茶包,这种茶包是张一元推出的,一包一钱左右,有客人一眼就认出来,“我说,这不是给澡堂子用的吗?你小子去洗澡又偷人茶包了?”

那男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懂什么,那些泥腿子会喝茶吗?爷弄来帮他品鉴品鉴!”

同伴知道他的为人,嬉笑一番也就不再说话了。

只见这假辫子男人坐下来,吆喝着小伙计,“招子用来喘气儿的?抓点紧,给爷沏上,记住喽,水要滚烫的,要刚烧的能把壶盖顶开的,要举高了冲,砸一砸,知道吗?”

这其实是有些穷讲究的喝花茶的喝法,帝京水质不好,尤其是一些苦水井,水有味道,所以这些人冲花茶的时候,喜欢用滚烫开水,而且水壶举得很高,水流落在杯子里的时候冲击力很大,这就叫“砸一砸”,这是为了把花茶的味道尽可能的逼出来,以掩盖水的异味。

小伙计还是一脸笑,丝毫见不到对这个男子的不屑,恭恭敬敬接过茶包,沏茶去了。

二柜在一边看到了,点点头,“对喽,吃这碗饭的,就得磨自个儿的心性,他今天穷摆谱,明天可能就真摆谱,发达不发达的又怎么好说呢?既然开门纳客,那只要是客人,就得伺候好喽!”

假辫子男人很满意小伙计的表现,先是洋洋自得了一会儿自己的威风不减,然后身子往前一探,一脸神秘地对同伴说道:“你们猜怎么着,出大事儿了!”

“我说,天天出大事儿,出什么大事儿了?你啊,口风太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假辫子男人有点不满,“呵,我口风大?我问你,段大少开枪差点崩了曹大少,是不是大事儿?”

要不怎么说这些人真是有点奇怪呢,你说他不务正业吧,偏偏他们消息真的很灵通,你说他有本事吧,偏偏又屁事不干,整天泡茶馆。

这话一出,大伙儿都来了兴趣,纷纷打听,“哎呦喂!这可真是大事儿,快说说,这是怎么了?没听说段大少这么生性啊!”

假辫子男人突然矜持起来,直到同伴们着急催促,才慢慢开口,“要不怎么说让你们学着点呢,瞧瞧咱这消息,这就是门道!我还真告诉你们,那天,我正在秦省巷听曲儿,突然听得一声枪响!”

有人插嘴道:“不是,你有钱,上秦省巷听曲儿?”

假辫子男人一拍桌子,“捣乱是不是,捣乱是不是!你听不听吧?不听走!”

众人连忙安抚他,“消消气,消消气,您受累,接着说。”一边说,一边喊伙计,“来碗小叶茉莉花茶!”

假辫子男人见自己的拿乔有了结果,便心满意足道:“然后我就跑过去看啊,只见那段大少,威风凛凛,手持一把花口撸子......”


不管怎么说,两姐妹是小段送来的人,用用还行,要是这么快就交心那就纯属扯淡了。

不一会儿两人吃完了,婆子进来收拾干净,姐妹俩俏生生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多大会儿,脸上就已经晕红。

还是怜晴壮着胆子,“爷,天不早了,我们服侍您歇息吧。”

见刘子祥点头,便迈着小碎步上来替他解衣裳,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铺在床上。

长臂舒展,便将姐姐揽过来,怜晴“嘤咛”一声,刘子祥又冲怜韵勾勾手,怜韵乖巧过来,伏在另一边。

......

段府。

花厅内,爷俩正在下棋。

段老虎长的一点都不像“虎将”,反而很斯文,瘦削的身材,长的很周正,眼睛炯炯有神,留着两撇胡子。

左手捏着一本棋谱,右手不断敲着棋坪。

“我说爹,快下吧,怎么都是输,至于吗,还拿本棋谱。”

小段很不耐烦。

段老虎是典型的人菜瘾大,爱好了一辈子围棋,却仍然是个臭棋篓子,平日里那些幕僚清客都让着他,只有他这宝贝儿子,那是一个字儿也不带让的。

眼见不敌,老段痰嗽一声,“你之前提的那个刘......”

小段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是刘善之,真是个妙人。”

“查过没有?”老段趁机用手一拨,眼看要被围死的大龙又多出一个眼来。

小段撇撇嘴,假装没有发现老头子的小动作,“查过,没什么问题,起码不是那边的人,就是不知道来历,不过,这两年兵荒马乱的,不知道来历的人多了去了。”

老段见他撇嘴,就知道儿子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却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边下边聊。

“嗯,注意着点,告诉你,不要觉得眼下谁的钱多,谁的枪多就能煊赫一时,那不过是过眼云烟,江湖上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也是,人因人而起,人因人而衰啊。”

小段罕见地没有顶嘴,而是点点头,“爹,听他说话举止,倒像是留过洋的人,不时蹦出来一些时新的词,有的我都没有听过,却又颇为精妙,要是他跟洋人有联络,这对咱们......”

老段手一扬,打断了儿子,趁机又拨乱了几枚棋子,“我告诉你,亲兄弟都能为了争田争地打起来,何况洋人?利用可以,但决不可倚重,更不能将身家性命都一并交予,人家为什么给你钱给你枪?是指望着咱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他们好隔岸观火、螳螂捕蝉啊。”

“那你还跟小日子人接触?”

老段突然长叹一声,伸手拂乱了棋盘,“你以为这是我的本意吗?又是大统领的本意吗?一天不死要吃,两天不死要穿,要养兵,要建设,今天这里写条子要兵饷,明天那里写条子要该学校,钱从哪来?我现在算是品出味儿来了,这治国啊,不是带兵打仗,更不是什么革新改良,这治国,就是做生意,做得好了,就有源源不断的利,大伙儿都高兴,要是勉强维持,倒也能说得过去,可要是赔了钱,这掌柜的,恐怕就干不下去喽。”

小段若有所思,“爹,你要这么说,兴许跟那刘善之还能聊得来,他跟我说了一个什么...什么土地开发的,可又说的云山雾罩,我知道有道理,但不知道道理在哪。”

......

刘子祥长出一口气,正要点上根烟。

突然脑海中【叮】的一声。

恭喜宿主影响力等级提升!

宿主:刘子祥

年龄:20

身高:183

体重:78kg

技能:驾驶(低级);器械(低级);厨艺(灾难级)......

影响力等级:lv.1(101/500)

【升级礼包已发放,请及时查收】

【lv.1级系统商城已开启】

打开升级礼包,里面赫然写着:赤磷火柴生产制备工艺及流水线设备。

刘子祥大喜过望,这东西的出现真可谓是一石数鸟!

从现如今人们把火柴称之为“洋火”就能知道,龙国的火柴业被洋货所把持。

要知道,现在距离火柴进入中国已经过去了快八十年,距离沪上自来火局造出的第一根火柴已经过去了四十年,距离在南粤佛水创建的第一家民营火柴厂巧明火柴厂也已经接近了四十年。

可目前的国内火柴市场份额,洋货占比竟然高达百分之八十六以上!(数据来源:《龙国火柴工业史》)

就算是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四的市场,还是国内企业用非常恶劣和低廉的生产环境生产出价格极低的黄磷火柴,再加上地方保护,才能勉强维持。

而礼包中赠送的红磷火柴,则在十几年后铸就了国产火柴的辉煌。

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刘鸿生。

七年后,也就是两千九百二十年,刘鸿生在沪上创立了鸿生火柴公司,经过对生产工艺的不断打磨,最终制造出质量可靠、成本可控的国产红磷安全火柴。

龙国人进入什么市场就要在什么市场占据主导地位的基因在此时已经有了展现:刘鸿生用了十五年,成立了火柴同业联合会,当年就迫使漂亮国加入联合会,遵守刘鸿生制定的生产、销售限制办法,随后,小日子火柴商明白大势已去,同样被迫加入联合会。(事实来自刘鸿生企业史料;沪上社科院经济研究所)

而刘鸿生,则担任联合会的首席代表。

不光是振兴产业的问题,进军实业能极大的提升自己的影响力增长,有工厂就有工人,有工人就有......

然后扫了一眼升级了的商城,发现多了一些东西,例如:复古风老式旧店铺留声机,怀旧工业绿玻璃罩办公桌台灯等等。

翻到最后一页,一件东西让刘子祥精神一振。

杀伤力大近战强指向性好马牌撸子勃朗宁M1903带500发子弹。

一看价格,刘子祥很疑惑,为什么这东西比怀表还便宜,只卖四十五点?

虽然没想明白系统是怎么定价的,但刘子祥还是果断下单了一把放在系统仓库里。

随后刘子祥回过神来,看着乖巧伏在自己两侧的两姐妹。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系统突然升级了?

难道......


张青脸色霍然变了,“祥子,你小子不是要赖账吧?”

刘子祥手上陡然用力,这具身体天天熬打,是实打实的棒小伙子,哪怕是刚刚遭了难,也不是张青这种已经三十来岁沉迷酒色之人能比的。

刘子祥这一用力,那边顿时就吃了痛,只见祥子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爷爷我会赖账?”

大伙儿都愣了。

这还是祥子??!

还别说,那眼睛一瞪,还真有几分威风!

张青也愣了,一方面手腕上疼,另一方面还没反应过来,以前祥子是轴,但整天闷着头不说一句话,这是怎么了?

张口就要回骂,但突然又忍住了。

俗话说,吃包子要吃皮,看人要看里,前一句指的就是那些老食客,觉得包子的馅做的好吃不算什么,要是能把皮做的好吃才叫真正的手艺。

而看人则要反过来,他唯唯诺诺,你得想想他为什么唯唯诺诺,是真的落了魄,还是憋着什么坏招想要害你,而当他嚣张了,你就得想想,他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了靠山,这才气大声粗了?

张青想不出来。

大伙儿正回神的功夫,刘子祥突然松开张青的腕子,在他肩膀上掸了掸,然后笑出声来:“跟你开个玩笑嘛,这是输是赢,总得掀开看看,这么着急上二荤铺吃饭去?”

张青已经全蒙了,这一套又打又拉的,着实让人晕头转向,张青仿佛觉得自己在跟刘四爷对垒,不!这货看起来比刘四爷道行还高!

这样想着,脸上竟然也开始赔笑,嘴上不知道怎么就顺溜的把话说出来了,“哎,哎,您说的是。”

说完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怎么就控制不住的那么贱呢!

索性不再去想,手一伸,把粗陶碗一掀开。

众人都凑上来看。

鸦雀无声。

张青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瞪着眼,像是犯了痰气,嗬嗬的说不出话来。

刘子祥笑笑,把桌子上十块大洋顺手收起来,揣在兜里,“你那十块钱,算我请客,请弟兄们吃二荤铺,外加洗澡看大戏,怎么痛快怎么花,花完为止。”

一个枯瘦且上了点年纪的人最快反应过来,“服了!我是服了!祥子,这是有里有面,好手段,好做派啊!”

众人才反应过来,忙的拍马屁,就连刚才张青的那几个小老弟,也想办法找补。

这个说,“嗨,都是运,这老天爷旺谁不旺谁,还能跟咱商量吗?祥子哥,以后有事儿您招呼,让我们哥几个也沾沾喜气儿!”

那个说,“是啊,兄弟,阿不,祥子哥,刚才我说话有这个那个不对的,您多担待,我可不是跟您拔份啊!”

刘子祥重新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理都没理这几个人,把口袋里的另一包没拆封的三炮台塞进李老实兜里,拍拍他肩膀,没说什么,自顾自往里走了。

看他进跨院的背影,众人还在议论着。

“不一样,真不一样,看来是遇到造化了。”

“什么造化?不是说遭了难了,让兵给截去了?”

“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你让兵劫去了,能穿着一身干净体面衣裳、抽着三炮台回来?”

突然有人回过味了,转头盯着失魂落魄的张青,“张...张青,怎么着?把钱拿出来给大伙儿吧?祥子..祥子哥刚才可是说话了!”

大伙儿都反应过来,是啊,寻思那些没用的干嘛,上二荤铺食肉,洗澡看大戏才是正理。

张青有心想赖账,可面对这么多人,只得连连拱手,回屋拿钱去了。

为啥众人这么理直气壮?

原因无他,现如今号称十人九赌,那些督军大佬,无不是大赌棍,上层人士推牌九玩麻将牌,穷人就参加花会,连小孩也赌,用斗草来赌铜板。

赌到后来,袁容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花费大力气禁赌,然而并没起到什么作用,甚至闹出了一位钱粮口的大佬彻夜赌博,昏昏欲睡,然后一头栽倒头破血流的丑闻。

......

人和厂实际上是一座三进的院子,过了二门,就来到刘四爷居住和“办公”的地方。

站在窗棂子下面,刘子祥消耗了商城点数买了一块怀表,掏出来看看,果然很不错,放在怀里,冲里头喊,“四爷,四爷!吃了吗您?”

先是从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说话!”

然后蓝布门帘子让掀开,梳着大辫子的虎妞脸上带笑,迎出来。

虎妞其实长得不能说丑,说不定有人还喜欢这一口,人高马大的,常年干活,倒也不显臃肿,就是的确有点老了,眼瞅着就要奔着四十岁去了,现如今这年龄当奶奶的大有人在!

“祥子,吃了吗!快进来。”

虎妞先不问祥子从哪回来,这两天上哪去了,而是先问他吃了吗,然后一侧身,让出门口,示意祥子赶紧进来。

要是搁以前,祥子必定是扭扭捏捏吭吭哧哧,现在自然是笑着点点头,昂首挺胸的进了屋。

刘四爷抬眼一瞧,心里一动,面上却是不显,垂下眼睑,夹了一筷子炒鸡蛋,咀嚼几下,然后端起小酒盅,“啁”地喝了一口,抿抿嘴唇,然后“哈”出一口气来。

刘子祥打眼一看,要不怎么说是老江湖呢?老头子一身黑绸衣裤,哪怕是吃饭,腰里还扎着板带,后背笔直,脸上虽有皱纹,但更显老辣。

进来也不说话,就在那笑嘻嘻站着,果然老头子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抬起眼来,“坐下喝点。”

虎妞麻利地去拿来酒盅,又添了一双筷子,自己却也不像如今的大多数女人那样下桌,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下首。

刘子祥拿起酒注子,先给刘四爷满上,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也不多说话,端起来只是说一句,“四爷,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

只是这一句,刘四爷却感觉自个儿心里熨帖起来,是啊,自己都要过七十大寿了,这个寿比南山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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