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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完结文

三月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绵没想到都快到家门口了,竟然还能碰见半路劫道的。她拧着眉头盯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劫匪,莫名有种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直觉。江绵下意识的拽住周知衍的衣角,“我们跑......不用担心。”周知衍以为她在害怕,低声道,“我会解决掉他们。”沉稳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似乎压根没有将面前的威胁放在眼里。劫匪们见状立即嗤笑起来。“小子,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要不乖乖给老子滚蛋,待会儿动起手来可别怪哥几个心狠。”“说什么废话!这小白脸竟然敢说要解决掉我们?呵,老三,一会儿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看咱们哥几个是怎么玩他女人的!”其中脾气暴躁的劫匪可没兴趣在这儿浪费时间。这条小道虽然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走,但谁也不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避免夜长梦多...

主角:江绵周知衍   更新:2025-01-0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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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周知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绵没想到都快到家门口了,竟然还能碰见半路劫道的。她拧着眉头盯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劫匪,莫名有种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直觉。江绵下意识的拽住周知衍的衣角,“我们跑......不用担心。”周知衍以为她在害怕,低声道,“我会解决掉他们。”沉稳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似乎压根没有将面前的威胁放在眼里。劫匪们见状立即嗤笑起来。“小子,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要不乖乖给老子滚蛋,待会儿动起手来可别怪哥几个心狠。”“说什么废话!这小白脸竟然敢说要解决掉我们?呵,老三,一会儿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看咱们哥几个是怎么玩他女人的!”其中脾气暴躁的劫匪可没兴趣在这儿浪费时间。这条小道虽然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走,但谁也不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避免夜长梦多...

《重生被迫饱眼福,恩人你要老婆不要?完结文》精彩片段

江绵没想到都快到家门口了,竟然还能碰见半路劫道的。

她拧着眉头盯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劫匪,莫名有种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直觉。

江绵下意识的拽住周知衍的衣角,“我们跑......不用担心。”

周知衍以为她在害怕,低声道,“我会解决掉他们。”

沉稳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似乎压根没有将面前的威胁放在眼里。

劫匪们见状立即嗤笑起来。

“小子,这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你要不乖乖给老子滚蛋,待会儿动起手来可别怪哥几个心狠。”

“说什么废话!

这小白脸竟然敢说要解决掉我们?

呵,老三,一会儿留他一条狗命,让他亲眼看看咱们哥几个是怎么玩他女人的!”

其中脾气暴躁的劫匪可没兴趣在这儿浪费时间。

这条小道虽然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走,但谁也不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

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必须赶紧将目标给解决掉!

七个身强体壮的劫匪在老大的命令下立即朝着江绵二人冲了过来。

江绵立即抓着周知衍就要跑,“离我们村就二十分钟的路了,只要路上碰见我们生产队的人我们就有救了!”

两手空空的跟人家拿着砍刀的打架,对方人还比自己多,这不纯纯找死吗?

只要跑的比这些劫匪快,她就不信这些家伙还敢冲进他们村子里去!

然而江绵刚拉着周知衍跑了几步,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后面也出现了几个男人堵住了他们逃跑的路线。

“跑?

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堵住他们去路的那几个劫匪也狞笑着冲了过来,直接将二人包抄在圈内。

周知衍没想到后面竟然还有劫匪的同伴,他沉下脸看向江绵,“你跑,回去叫人,我拦住他们。”

江绵微愣,对上男人坚毅的眼神,咬紧后槽牙点头。

周知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凝视着她的目光透着些许温柔,随后便找准时机为江绵从劫匪的包围之中找出了一个突破口。

代价是胳膊被砍了一刀。

“跑!”

周知衍一声厉喝,江绵直接被送出了包围圈。

她毫不迟疑的迈开两条腿疯狂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跑。

哪怕已经好几年没有走过这条路,但身体的本能却自动躲开了山林小路上的所有障碍,就跟一只灵活的兔子似的,眨眼间便奔出了老远。

回过身来的劫匪老大暗道一声不好,立即让手下俩兄弟赶紧追上去。

然而那两人刚有行动,就被两粒飞射而来的石子砸中了腿弯,直接跪趴在地上,摔得满脸血。

周知衍眼神冷厉,哪怕浑身浴血,面对劫匪们的围攻也毫不胆怯,身为在军中出类拔萃的格斗高手,以一敌十三也没有落入下风。

他挡在江绵离开的那条小道前,染血的手捡起一把长刀,黒沉的眼睛宛如看死人一般森冷。

更让劫匪们胆寒的是,这小子明明已经挨了好几刀,可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不仅赤手空拳夺走了他们同伴的武器,甚至还反杀了他们好几个,那周身弥漫的煞气让这些劫匪们心惊胆战。

这小子......怎么比他们哥几个还像杀人犯?

劫匪们自然不知道周知衍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军人,年纪轻轻便能坐稳一团之长的位置,他亲手杀死的敌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

*心脏如雷鸣般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的呼吸都因为过快的速度而带来一种窒息的紧迫感。

江绵很清楚自己就算留下也只是周知衍的拖累。

上辈子周知衍救她的时候,江绵已经见识过他的身手,知道周知衍很厉害,但这次他面对的可不是上一世那些个人贩子,而是比人贩子更凶恶的悍匪,而且他还受伤了......江绵脑子里满是周知衍流血的那只胳膊,一路飞奔,不敢回头。

直到有人突然叫住她的名字,她才喘着气停下。

“江绵?

你咋回来了?

跑这么快干啥?”

叫住江绵的是半山村生产队队长刘长林。

见江绵似在逃命一样,连忙扯着嗓子问。

江绵跑的满头大汗,看见刘长林还有他身后那些还在田地里劳作的生产队队员们才松了口气,急切道:“刘叔,路上有打劫的,您赶紧叫人跟我一块儿回去救人啊!”

“什么?

打劫的?”

刘长林脸色一变,立马招呼还在上工的队员们赶紧过来。

“走!

去帮忙!”

半山村位置偏远,有不少土匪在这一带占山为王,把周围的老百姓害的苦不堪言,死了不少人。

直到这些年陆陆续续剿了好几次匪,这一带老百姓的安全问题才得以解决。

只是当初匪患给众人的记忆太深,以至于一听到‘打劫’这个词众人一下子就应激了,纷纷抄起自己手里的家伙戒备起来。

江绵看到自己三哥四哥也在,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了出来。

江峥江嵘是双胞胎,随了父亲江经武,身高都突破了一米八,再加上常年干活,长出了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很不好惹。

兄弟俩也没想到自家老妹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一听到她遇上了土匪,也顾不上询问她结婚的事儿了,连忙跑了过来。

江峥严肃的问:“绵绵,你真的遇到土匪了?”

其他人也凑了过来,问有关于土匪的事情。

江绵点点头,一边带着众人往回赶,一边跟三哥四哥解释。

哥俩原本还想问妹妹结婚的事情弄的怎么样了,一看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里顿时一咯噔。

妹妹这么急的去救人,该不会出事儿的是朱斌那小子吧?

就朱斌那个瘦鸡仔子的样儿,要不是因为事况紧急,他们才不愿意这么急把妹妹送过去。

这要是朱斌出了事儿......江峥江嵘对视一眼,脚下的速度也跟着急了起来,直接把江绵甩在了后面。

很快。

半山村生产队的人就到了江绵他们遇到打劫的地方,然而在看到现场的情况后,一个个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骇然的看着面前这血腥的一幕。


黄春玲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也觉得挺有道理。

斌子可是城里的正式工,那是捧着铁饭碗的人!

看不上乡下小姑娘也正常。

这世道还是男人占便宜,就算朱斌干出这种事情,只要他娶了厂长的女儿,一样有人巴结羡慕,甚至知道他抛弃了自小定的乡下未婚妻后,没准还会夸他脑子聪明呢。

乡下村姑和厂长女儿,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再说了一般结婚这事儿都是男女双方家长见面商量的,就算这小姑娘跟朱斌是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她家里的人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来镇上跟人结婚啊?

难不成这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江绵倒是一脸的坦荡:“看来黄姨你是真的不喜欢我,污蔑有人进了我住的地方带着人来抓奸还不够,现在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黄春玲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的龌龊心思:“绵绵,姨真没那意思,就是觉得奇怪而已,毕竟你这情况也的确让人忍不住多想。”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只有黄姨你自个儿清楚。”

江绵淡然一笑,“我这次来朱家也是因为我爷爷病重,老人家临了操心我这个孙女的亲事怕出问题而已,本来就是让我过来传个话,让你们朱家人一起去商量两家亲事的,毕竟总不能让我们女方长辈自个儿上门来吧?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让女方主动登门。”

当然,爷爷生病只是原因之一,真正促使家里人把她送来朱家的缘由江绵也没打算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知道。

这么一解释,众人顿时连连点头。

说的也是。

两家结亲自古以来都是男方主动,女方长辈若是先提,那就先天矮了男方家一头,女儿就算嫁过来也会被人说三道四,不被重视。

不过朱家人是真不要脸,当初吃人家拿人家的时候就没想过包办婚姻这事儿了,现在儿子攀上高枝了,就用这个当借口。

都是认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众人也只是在私下指指点点,就算张兰花这种跟黄春玲关系不好的老对头也不会不给朱家人面子,毕竟两家男人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所以哪怕看不上朱家这难看的吃相也没人会帮江绵一个外人说话。

对此,江绵也不意外,也压根没想过会有人帮自己出头。

她今天之所以要把事情闹大,就是为了跟朱家撕破脸。

朱家干出这种事情就已经等于跟江家结仇,哪怕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江绵也没打算再在朱家住下去。

黄春玲还想说什么,却被丈夫暗暗瞪了一眼。

本来在两家婚事上就是朱家占不住理,黄春玲现在还继续对江绵一个小姑娘咄咄逼人,以后让外人怎么看待朱家?

听见江绵说她爷爷病重了,朱志海立马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你爷爷病了?

这么大的事儿绵绵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江绵皮笑肉不笑的呵了声,被他虚伪的样子搞得有些恶心。

当初她被家里人送来的时候就把爷爷生病的事情说了,那个时候朱家人可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是让她住下,等朱斌回来后再谈结婚的事情。

对于江绵来说,其实朱家不想履行婚约也没关系,反正朱斌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这家人千不该万不该,用那种恶心的方式毁了她。

朱志海也有些尴尬,他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这样吧,明天叔亲自送你回家一趟,也好给你们家一个说法。”

江绵可没傻到答应下来,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黄春玲上辈子做的那些事儿指不定就是朱志海在背后指使的。

两家距离不算近,算上坐大巴车的时间都要三小时,期间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谁知道朱志海会不会趁机对她做什么。

江绵拒绝,“不用了,明天我自己会找人送我回去的。”

朱志海还想说什么,但江绵已经不想再看到这恶心的一家子。

她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一位面色苍白,但长的很温和慈善的老太太身上。

江绵无视朱家的人,冲着老太太道,“周奶奶,今晚我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吗?

我现在不敢在那屋子里继续住下去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瞥了一眼神色各异的朱家人,哪能不明白江绵的顾虑,当下就点头,“行。”

江绵立即道谢,转身回房就把自己带来的行李带来跟着老太太走了,朱家人甚至拦都不敢拦一下。

毕竟小姑娘脸上表现出来的防备太明显,谁看了不得多想?

再联想到刚才黄春玲口口声声的说有男人闯入了小姑娘住的地方,这......众人看着朱家人眼神惊疑不定,该不会是这家人私下做了啥,才让小姑娘连最后一晚都不愿意住下去了吧?

七十年代本就没啥娱乐活动,谁家要是出了事儿,很快就能传的沸沸扬扬。

江绵一走,凑热闹的领居街坊们也就跟着散了,但今晚朱家的事儿肯定会成为众人临睡前八卦的谈资。

周奶奶家住在朱家隔壁的院子,江绵会选择她家借宿,除了老太太的儿媳妇是镇妇女主任外,还有就是因为她是周知衍的姑婆,与周知衍家住在一个院子。

江绵跟着老太太刚刚进院子,就瞧见周知衍站在井边用凉水冲洗着身体。

他穿着一条军绿色的长裤,健壮的上半身赤裸,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他的脸上,侧颜在院内白炽灯昏暗的光线下,带着一股张狂的野性。

听到脚步声,周知衍下意识的睁开眼,直勾勾的看了过来,如兽类般气势逼人。

江绵只觉得两颊发烫的厉害,努力做到目不斜视。

周奶奶瞧见她脸红红的,以为她在害羞,笑眯眯道,“咋样,我们家这个比他们朱家那瘦猴儿看上去好多了吧?

瞧这身材,啧啧,谁以后要是嫁给我们阿衍那可就有福咯~”
江绵很奇怪。

自己明明已经和周知衍在逃亡的过程中遇到了山体滑坡,已经被活埋了才对,怎么感觉这么热?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江绵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厉害,身体也异常的难受,耳边还有另一人粗重的喘息声。

不对!

江绵猛地睁开眼,就瞧见周知衍那张充满隐忍克制的脸。

被朱家人喂了猛药,周知衍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此时他已经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正捡了墙角的砖头准备狠狠给自己脑袋一下。

“住手!”

江绵见到这一幕立即喝止:“周知衍,你干什么?

你不要命了?”

自以为是严厉凶恶的呵斥,实际出声后却不如说是诱人遐想的娇媚软糯,甚至因为那语气里夹杂的一丝担心,让男人体内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

周知衍靠着墙深吸了口气,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喘着粗气,见小姑娘醒来后不仅不赶紧逃离的远远地,竟然还想靠近自己,咬紧了后槽牙道:“别过来,离我远点!”

他衣衫凌乱,露出健硕鼓胀的胸膛,汗珠在皮肤上滚动,暗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异样野性的美感。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磁性,周知衍甩了甩脑袋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一个劲儿的往墙角缩,平日里清冷的眼都被逼红了。

周知衍曾是石龙镇所有人的骄傲。

江绵莫名的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周知衍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她用力的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环顾四周,让大脑清醒起来。

昏暗狭小的房子里堆积了不少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臭味,这是因为她暂住的这间屋子原本就是朱家从猪圈分出来的杂屋。

床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张年历卡,日期用红布画了个圈:1972年2月9日!

江绵忍不住狠狠地掐了把自己大腿上的肉,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她自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一家攀了高枝,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特意设了今日这场局,为的就是毁了她的同时给周知衍扣上强奸犯的帽子。

若不出意外,朱家人马上就要到了,若是被他们堵在门口,这一次周知衍只怕还是要被这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给讹上!

想起上一次和周知衍赤身果体的被朱家带着人‘捉奸在床’的下场,江绵便急了,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再让朱家的阴谋得逞!

江绵立即冲着男人叫嚷道:“周知衍,你赶紧走,待会儿朱家就要带着人过来了,到时候你我就算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周知衍无奈苦笑:“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

朱家人是真的无耻,为了防止任何意外早已经将房门堵死。

这狭小的屋内如今唯一的窗子就是靠近屋檐的那处巴掌大小的通风口,那么大点的出口也就只有耗子能自由出入。

体内的欲火越演越烈,饶是周知衍意志力惊人,也快要控制不住,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冲着江绵指着自己的脑门道:“江同志,你来,冲着我这里砸,把我砸晕过去!”

江绵冲他翻了个白眼,跑到门口用力的推了几下,确定房门是真的被人从外堵死了,心里又把朱家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不过——“还有一个出口!”

江绵想起朱家人从猪圈分出这间杂屋的时候舍不得用砖头做隔断墙,便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场搞回来一个大衣柜,那大衣柜里面被砸了个大洞,还是她自个儿去找木匠买了块不要的木板回来堵上的。

江绵打开衣柜,将里面的木板挪开,一股浓烈的臭味顿时顺着风涌入屋内。

臭的周知衍晕乎乎的脑子瞬间一清。

“从这里走!

快!”

江绵催促着,她隐约已经听到朱家人说话的声音了。

周知衍迟疑,“那你怎么办?”

被下药的不仅是他,江绵也一样中了招,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朱家的那群财狼虎豹,周知衍不放心。

江绵一把将人推进大衣柜里:“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等周知衍继续开口,江绵啪的一声就把衣柜给关上了。

与此同时,她的房门外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

“那男的肯定就在里面!

刚才我亲眼看见他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了!

绵绵现在还在里面睡觉呢!

这要是出了事儿我以后可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

黄春玲那熟悉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江绵脑海中立即浮现起上一世这个女人将病重的她卖给人贩子时的尖酸刻薄的嘴脸。

自从来到朱家,为了做一个乖巧贤惠的儿媳妇,江绵一直都对黄春玲百依百顺,再怎么过分的要求也会尽量做到让她这个未来婆婆满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被她供着敬着的长辈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不仅设计她失身,还在这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羞辱她,仗着她不想要老家的父母担心难过无处可去,就将她当做牛马一样的磋磨使唤!

若不是亲眼目睹了黄春玲跟人贩子的交易,知晓了当初的真相,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记恨周知衍不说,还会继续傻兮兮的把朱家这一家子罪魁祸首当做肯收留自己的恩人一样感恩戴德!

江绵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直接来到门口。

堵在门外的障碍物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挪开,黄春玲那充满虚伪的担心声令人作呕,“哎呀!

这么久都不开门!

这里面肯定是出事了!

快来几个小伙儿把门给撞开呀!”

江绵听着门外有男人兴奋的应和声,眉头一皱,在对方撞门之前拉开了门把手。

房门一开,就对上屋外数双看热闹的眼睛。

江绵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解的冲着黄春玲问:“黄姨,你们这是干啥?

我正在里面换衣服准备去洗澡呢,你也不能因为我不是你亲女儿就让人撞门进来啊!

万一被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周知衍伤的太重,不宜随便挪动。

好在江绵自己就是医生,家里有足够的药物给他用上,现在只需要在她家静养就行。

江家一大家子好好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一个个就起来开始收拾了。

原本江绵是要被留在家里照顾周知衍这个伤患的,但在她强烈要求下,江老爷子还是同意了她一块儿去朱家算账,至于家里养伤的这个伤患就由老爷子和大伯娘留着看顾。

于是早上天色还黑漆漆的时候,江家一群人就气势汹汹的出发了。

四个小时后。

今天天气正好,石龙公社上的居民们也早早起来开始干活儿。

这一天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干活儿的时候,众人闲聊时候的谈资又多了一项。

朱家的事情在那晚上就已经在公社传开了,石龙公社本就不大,一点小事儿就能闹得沸沸扬扬,更何况是朱家干的这么缺德的事儿。

江绵和朱斌的娃娃亲在公社虽然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可也不是真的没有。

这事儿闹出来后,那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不介意为这个八卦再添上那么一把火。

就在公社的社员们像往常一样劳作的时候,突然发现路上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男的生的高大健壮,个个都超过了一米八,女的虽然矮了些,但收拾的十分干净利落,精神气比那些男的还要厉害,一看就不好招惹。

而走在中间那个最年轻的小姑娘,正是这两天镇上八卦头条的女主角!

“那个小同志就是江绵吧?

她怎么又回来了?”

“看她身后带着的那些人,嘶——我觉得一会儿肯定有好戏看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热闹去!”

“等等,我也去!”

......这年头老百姓们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乍一看到江绵带着这么一群身强力壮的人来公社上,顿时就有人明白这小姑娘肯定是来找朱家算账的。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有事没事儿的都跑去跑去朱家院子看热闹。

黄春玲原本在江绵离开后一直担心江家人过来找麻烦,但是从自己男人那儿隐晦的听到了点消息后,顿时就放松了警惕。

今天也是儿子儿媳回来的好日子,所以一大早她就宰了只鸡,准备给儿媳好好补补,谁知道这刚把鸡毛给拔干净,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家走来。

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后,黄春玲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跑进屋,“志海!

不好了志海!

江绵那死丫头把她家里人都带来了!”

正在干活儿的朱志海一听,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江绵那丫头带人来的?”

黄春玲心里慌得一批,她以前是亲眼见过江经武那个粗人是怎么把一个地痞流氓往死里打的。

那残暴的手段,给她造成的阴影至今都没消失。

“咋办?

这可咋办?

江家那群大老粗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不是说了江家那死丫头保准活不了吗?”

朱志海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他那些老弟兄一个个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角色,就算多了一个周知衍,也绝对不可能逃过老弟兄们的埋伏才对!

“闭嘴!

我先出去看看!

你别慌!”

朱志海放下手里的工具,冷静道,“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江家再厉害,也轮不到他们在咱们这儿撒泼!”

朱志海嘴上说的厉害,但转身一出门,瞧见那江家男人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把自家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还是忍不住心里发虚。

“哎哟,稀客,稀客啊江兄弟,来,都进家里坐,咱们哥俩好好聚聚。”

朱志海热情的招呼着,一双眼睛却是忍不住看向江绵。

见她竟然安然无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经武冷笑,“谁是你兄弟?

少跟老子套近乎,姓朱的,你胆儿挺大的啊,我都不敢委屈我闺女,你们朱家一个个倒是先欺负上了!

怎么?

真当我们江家没人了?”

江经武嗓门大,这一嗓子吼出来差点没把人耳膜给震碎了。

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朱志海在他面前更像是一只柔弱可怜的老鸡崽子,脸都吓白了一个度。

而江绵的叔伯兄弟们一个个更是怒气腾腾,撸起了袖子,只要朱家敢说一句他们不爱听的,立马就冲上去把人往死里揍。

“误会!

真的是误会!”

朱志海连忙解释道,“武哥,这么多年我们可是把绵绵当成自家闺女一样对待的,怎么可能舍得欺负她呢?

我知道你们是在因为斌子结婚的事情生气,可孩子们的终身大事我们这些当爹妈的也做不了主,之所以瞒着......行了。”

江经武懒得听朱志海狡辩,回头看向自己闺女,“之前你住哪儿的?”

江绵立即指向院子最里面的猪圈。

杨兰刚走过去,就闻到了一股极臭的味道,她黑着脸打开闺女指的那扇门,看着里面狭小昏暗的空间,气的心口疼。

“姓朱的!

你们太欺负人了!”

她气的破口大骂,“你们有没有把我闺女当人看?

竟然让她住这种地方!”

这杂屋又黑又小也就算了,用来做隔断的竟然还是一个破了洞的柜子!

站在门口,一眼就能够通过那个大洞看到隔壁的猪圈,杨兰不敢想,这些天万一有人心怀不轨趁着女儿睡觉的时候从那个洞里摸进来怎么办?

这姓朱的一家子让一个小姑娘住这种毫无安全感的地方,到底起的什么心思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跟着丈夫出来的黄春玲连忙解释道,“杨姐,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家里穷,房子实在住不开,我......”杨兰直接冲上去,拎起黄春玲的领子直接就是啪啪两耳刮子抽上去,“黄春玲,你哄鬼呢!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龌龊心思?

别把人当傻子!”

黄春玲可不是吃亏的性子,挨了打立即就要还手。

可惜她对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直接就被杨兰揪着衣领按在地上挨了好几拳。

朱志海见状立马就要过去拦着,却被江经武直接抓住了后领子提了起来,“女人打架你也要去掺和?

来,跟我打。”


黄春玲面色一僵,江绵这话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是她这个做长辈的不安好心,故意带着人过来毁她名节呢!

眼看着周围几个邻居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她连忙解释道:“小江,黄姨可没那个意思!

只是刚才看到有个男的进了你的屋子,黄姨害怕你出事儿,这才找人过来帮忙的!”

江绵眨眨眼,不解的问:“刚才?

你说的刚才是多久?

我怎么没瞧见自己屋里进了什么男人?”

说着她侧开身子,让外面凑热闹的人看清屋内的情况。

狭窄的室内哪怕光线昏暗,但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扫的清清楚楚,别说男人的影子了,现在就连个耗子都看不见。

黄春玲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没有找到自己要抓的‘奸夫’她脸色微微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见江绵皱着眉,委屈的嘟囔,“黄姨,以后我可是要嫁进朱家的人,您无缘无故的就说我屋里有男人闯进来,这啥意思啊?

您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吗?”

“儿媳妇?”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惊讶的看向黄春玲。

朱家可就朱斌一个儿子,早在半年前就跟城里食品厂厂长的闺女结婚了,哪还有儿子娶江绵?

而且这小姑娘不是朱家乡下打秋风的穷亲戚吗?

怎么现在又成了要嫁进朱家的人了?

左邻右舍疑惑不解,唯有朱家的人脸色骤然一变。

黄春玲一把抓住江绵的手臂,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你这说的啥话?

黄姨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黄姨这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嘛!”

黄春玲绝口不提‘儿媳妇’三个字,只想赶紧把江绵打发了。

“应该是我看错了,绵绵这么乖你哪是那种能在家里藏男人的玩意儿?

都是黄姨不对,绵绵你别怪黄姨多事儿。”

江绵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冷笑。

这屋子里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就是那个破了洞的衣柜,黄春玲这是不肯死心,见一计不成,就想给她泼脏水。

江绵故作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黄春玲越是不想提什么,她偏要提。

江绵笑盈盈道,“肯定是黄姨您看错了,我这天天在这儿干的活比在家里的时候还多呢,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不过以后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作为您未来的儿媳妇多干点活也是应该的。”

黄春玲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刚想说话就听江绵嘴快道。

“对了黄姨,斌哥什么时候才从城里回来呀?

我都来您家住了大半个月了,想早点把婚结了好住到他屋子里去,这杂屋挨着猪圈都是臭味,再住下去我都快被腌入味了,垒的那隔断墙也不太安全的样子,晚上我一个人住有些怕。”

杂屋又小又破,挨着猪圈臭就不说了,那简陋的隔断墙除了那一个老旧的木衣柜之外的地方全是用稻草和着黄泥垒起来的,时间久了都裂开了些缝隙漏着风,估计一拳就能打一个洞出来。

若黄春玲真像她嘴里说的那么喜欢江绵,怎么忍心一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住这种地方?

之前众人还听得不太清楚,以为是他们自个儿理解错了,那么现在从江绵嘴里叫出来的那一声‘斌哥’就足以肯定他们的耳朵是没问题,这江绵来朱家竟是要跟朱斌结婚的!

可自从半个多月前江绵带着行李来朱家的时候,黄春玲是怎么对外说的?

说人家就是一个乡下活不下去的穷亲戚,碍着亲戚的情分才勉强给这小姑娘一个暂住的地方。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朱家还能收留一个外人白吃白喝,知道的人还夸朱家人厚道呢!

“小江同志,你说你要跟谁结婚?

朱斌吗?

可是朱斌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在城里结婚了呀!”

说话的是住在朱家隔壁,跟黄春玲关系极其恶劣的张兰花,最大的爱好就是看黄春玲倒霉。

原本她只是闲着没事儿过来看个热闹,没想到却从江绵的嘴里听到这么大的新闻,顿时双眼放光。

“黄春玲不是说你是老家日子过不下去来投奔的穷亲戚吗?

怎么就是来结婚的了?

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呀!”

黄春玲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绵绵只是跟你们开玩笑呢!

她斌哥都已经结婚了,她说的结婚都是以前他们俩还小的时候两家说的玩笑话而已。”

张兰花是这街道上出了名的大嘴巴,家里还有亲戚在食品厂上班,这事儿要是被她传到食品厂让亲家听见了,那还不得闹翻天了?

说完黄春玲就拽着江绵的胳膊想赶紧把人弄回屋,眼神也透着不满,责怪她话多。

江绵心中冷笑。

当初家里出了事儿,她怀着憧憬来到这儿等着和朱斌履行自小定下的亲事。

可到的当晚黄春玲这个未来婆婆就告诉她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和朱斌马上要结婚的事儿,要不然会给朱斌的工作带来影响。

那个时候江绵就是个刚从乡下来啥也不懂的农村小姑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朱斌结婚就会影响到他在城里的工作,但当时她心思单纯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的觉得两家往来这么多年朱家也不会害她,便乖乖的听了黄春玲的话,等着朱斌回来,老老实实的干活。

因此在朱家住的这半个多月来,她愣是没向外人透出半点口风,可谁又能想到朱家人竟然会这么恶毒,就为了不让人说三道四,就要毁了她?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把朱家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江绵站在门口动也不动,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一把甩开黄春玲的手难以置信的开口:“玩笑话?

黄姨!

这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做玩笑话?

还有张婶儿说朱斌已经结婚是啥意思?

我们俩可是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这么多年你们从我家连吃带拿可没少客气,要是没这门亲,你们朱家凭啥白吃白拿我们家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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