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霜儿楚云鹤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当天,侯爷你别太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素心缘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云飞来到望月楼的时候,满脸写着不高兴。慕容辰看出来了。“是你有事找我,别搞得好像是我为难你一样,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让人来跟我说你有急事,我还不乐意出来呢,好不容易陪陪夫人,被你搅和了不说,还给我板个臭脸。”慕容辰一口茶喝下去,傲娇地瞪着楚云飞。“上次不是说好了,以后有事不在这里碰头了吗?”楚云飞觉得自己上次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谁知传话的下人回来说,慕容辰还在望月楼等他。“大哥,您动动脑子好不好,我俩隔三差五碰面,若被有心人留意,上报给父皇,他会怎么想?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和一个成年的皇子有事没事就碰头,这件事你让父皇怎么不多想?唯有在这种风月场所,别人才不好说什么,顶多就是男人风流的本性使然,加上我俩从前就有战场上的私交,结伴寻花问柳...
《成亲当天,侯爷你别太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楚云飞来到望月楼的时候,满脸写着不高兴。慕容辰看出来了。“是你有事找我,别搞得好像是我为难你一样,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让人来跟我说你有急事,我还不乐意出来呢,好不容易陪陪夫人,被你搅和了不说,还给我板个臭脸。”慕容辰一口茶喝下去,傲娇地瞪着楚云飞。
“上次不是说好了,以后有事不在这里碰头了吗?”楚云飞觉得自己上次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谁知传话的下人回来说,慕容辰还在望月楼等他。
“大哥,您动动脑子好不好,我俩隔三差五碰面,若被有心人留意,上报给父皇,他会怎么想?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和一个成年的皇子有事没事就碰头,这件事你让父皇怎么不多想?唯有在这种风月场所,别人才不好说什么,顶多就是男人风流的本性使然,加上我俩从前就有战场上的私交,结伴寻花问柳而已,父皇知道了也会理解。再说了,父皇之前想给你赐婚,被你三番两次找借口推脱,他老人家还问过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了风月场上的女子,不想被赐婚,又不敢请婚。那他知道我俩经常来这里,只会更往这方面想。”慕容辰鄙视地跟楚云飞解释。
楚云飞还真没想过这么多,他只以为这里环境好,而慕容辰又是个极度追求品质的人。
“来这里也行,别让无关人进出就可以,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楚云飞妥协道。
“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不让别人误会,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慕容辰扶额,这个人在战场上不是挺聪明的吗?兵法玩得明明白白的,怎么生活中却是这样一个棒槌。
楚云飞无语,以前别人误不误会他无所谓,但现在他成亲了,万一有流言蜚语传到穆霜儿那里,那她岂不是会以为他是一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他可不想自己在穆霜儿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慕容辰懒得和他掰持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说吧,找我什么事?”
“额......我就是想问问,那个......如果一个人......”楚云飞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鼻头,拼命组织语言,但还是表达得磕磕巴巴。
“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可走了。吞吞吐吐的,到底想问什么?”慕容辰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楚云飞,打断他的话,今天的楚云飞真的太奇怪了,他都快不认识了,曾几何时,那个叱咤风云的沙场悍将,变成唯唯诺诺的小媳妇了,难道太久没打仗,转性了?
“怎么知道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你!”几乎是吼了出来,不像是问句。
“什么?”慕容辰懵了。
“就是你听到的!”这种话他可不好意思说第二遍啊。摸着鼻头的手更使劲了。
慕容辰愣了好半天,吐出一个字“噢”
楚云飞抬头,一脸不满“噢什么噢,我让你回答问题,‘噢’又是什么意思?”
慕容辰总算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楚云飞一直在琢磨慕容辰的话,一个女人如果喜欢一个男人,会经常找借口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在男人面前会特意打扮自己,跟平时不一样,会关注男人的一举一动,会吃醋.......
这些可都是慕容辰顶着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和生来高贵的身份亲身体会得出来的经验,哪个女子看上他了,根本不用明说,他一眼便看得出来。
楚云飞回到书房,沐浴更衣,用罢晚膳就歇在书房的软榻上。自两日前穆霜儿嫁进来,他的房间好像就不属于他自己了。
翌日清晨收拾妥当,楚云飞正准备出发,谁知皇帝让身边的小太监小允子前来传旨,皇帝想知道黄草坡的事,让楚云飞进宫细说。
楚云飞无奈,但他又不能抗旨,于是跟随小允子进了宫,随后详细说了黄草坡发生之事的前因后果,皇帝又嘉奖他,留他在宫中一同用了午膳,等他回府的时候已是申时。
楚云飞带了阿忠骑了马往云城方向赶去。好在一路都是官道,没有走岔的可能,只要他们两人加快速度,就一定赶得上回门的队伍。
深秋的天黑得快,连夜赶路不仅走不快,马儿吃不消肯定吃不消,于是两人便在附近一家镇子找了家店休息一晚,顺便给马儿补给草料。
次日不到辰时,两人再次出发。一路上他们快马加鞭,官道上的车马行人不断被他们甩在身后。
除了午时休息了一会,给马儿喂了草料,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在赶路,按道理,最晚申时就能赶上他们几个。然而路上依旧不见他们几个的踪影。听祖母说,穆霜儿就带了两个丫鬟和三个随从,其中一个随从骑马,另外两个随从各驾一家马车,一车拉回门礼,另一车拉了他们主仆三个。祖母叫她多带几个人,她也不肯,说山高路远,人太多反而太招摇,不方便。
这个穆霜儿,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能这么犟,他临走的时候不是特意嘱咐她要多带几个随从吗,为什么就是不听话。楚云飞有些生气地想。
他越往前心里越不安,前面就是落石沟,两侧山峰中间加了一条长长的沟,因为山峰高耸,山坡常有落石滚下来,故而得名。此处有两条路可供选择,小路会绕过一处较缓的山坡,但是小路很细,骑马还行,马车肯定是过不去,而穆霜儿他们驾了两辆马车,必须走经过落石沟的官道,这段路很长,又因其独特的地理环境,经常有山匪在此处埋伏,是打家劫舍的最佳位置。
这样想着,楚云飞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心里有千种情绪涌上来,对穆霜儿,他们楚家是有愧的,虽然初见时的惊艳倒还不至于让他对她有什么男人对女人的想法,但她始终是已经嫁给了他,他对她就有一份责任,他就要护她周全,更何况她和穆老爷子对祖父还有救命之恩,想到这些,手里的马鞭不由挥动,他要赶紧找到她,不能让她出事。
长长的落石沟走完了,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见,还有不到十里路,云城就到了,他们驾马车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到达云城,难道真的出事了吗?现在该怎么办?往回走?一路上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继续往云城前行吗?以他们的速度,不可能到那么快。
阿忠也觉出事情不对,“侯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继续往前走,去穆府确认一下,再做打算。”
此时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他们离云城更近,先去云城,看看有没有奇迹发生。
侯府上下,已经布置妥当,大红的灯笼在屋檐回廊上整齐排开,所有房舍牌匾周围挂满了大红色的绸缎,前后院所有的房间上都贴满了“喜”子,甚至连假山都没放过,正门前铺上了百十丈的红毯,两边竹竿上挂好了成串儿的炮仗......
与张灯结彩的布置格格不入的,是此刻正厅里死一般的静,老妇人端坐主位,拄着拐杖的右手已经在微微颤抖,同宗的叔伯长辈们立在两旁,小厮侍女们跪了一地,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厅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楚云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出什么事了?”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今天是他弟弟娶亲的日子,偏偏昨日军营里出了点事,副将军张旺的媳妇生孩子,又不在军营,他赶去处理完事情已是深夜,他便胡乱宿在营里,早起赶了过来。他就这一个弟弟,同父同母,他父亲一生未纳妾,母亲因身体不好,就只生了他俩,从小到大,兄弟俩感情甚好,他宠爱弟弟,他弟弟崇拜他。
“云飞,你弟弟跑了!”老夫人闷闷地说,声音里夹杂着愤怒。
“跑了?跑了是什么意思?派人去找了吗?”楚云飞马上反应过来。
“就差没把锦城翻过来,从发现他跑了到现在,府中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多人从寅时找到现在,才都回来,连个影子都没找见。”老夫人说着,气得就快哭出来了。
楚云鹤自幼不担事儿,因为是幼子,上有祖母宠爱,下有哥哥照拂,他生活随性,任性散漫,结交了不少与他臭味相投的高门子弟,他们整日吟诗作赋,吃酒对弈,赛马赏春。但他生性善良,乐善好施,欺男霸女的事情从来不做,因此虽有些纨绔,在京城中的名声却不坏。
去年年初,老夫人依照老将军生前定下的婚约,开始和穆家议亲,楚云鹤一想到这个十岁时被莫名其妙定下的婚约,满心的不情愿。老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知劝了多少次,他才勉强点头答应,谁知月前,他去听戏,看上了一个怜人,接触下来,感情一发不可收拾,死活不愿意娶亲了。要是在还没正式议亲之前出了这种事情,倒还勉强有转圜的余地,可如今亲也提了,聘也下了,日子也定了,此时退婚,要置人家姑娘于何地?何况对方还是老将军的救命恩人,要是老将军泉下有知,岂不是要跳出来骂死他们?老夫人与老将军一生感情甚笃,她不忍心让自己的老头子死不瞑目,于是对平日宠爱有加的楚云鹤发下狠话“这个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看到祖母如此决绝,楚云鹤却也不再闹腾了,接下的一个多月,他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任由府上的人为他的婚事忙前忙后。老夫人高兴坏了,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谁知今日寅时,下人去给他送婚服的时候,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桌上留了张字条。下人赶忙回来禀报,并把字条呈给老夫人。字条上写着“别找我,我不愿意娶她!”短短九个字,差点要了老夫人的命。老夫人打发府中所有人去找,找了近两个时辰,一无所获。此刻,府中众人,全没了章法,再有半个时辰,迎亲队伍就要出发了,府中所有相交的亲朋也都在陆续赶来的路上,阖府上下为了今日,忙活了近一个月,谁知这个节骨眼上,新郎逃婚了!
楚云飞终于不再数落他,认真问“是谁家的姑娘?是否婚配?如果她家世清白,尚无婚配,我自会去替你提亲,但是你要保证你是认真的,不是一时的见色起意!”对这个弟弟,他真的是又爱又恨。
“我如果知道她是谁家姑娘,也就不会这么心烦意乱了!”
楚云鹤把当日街市上发生的一切,包括他这几日都在当初遇见那个姑娘的地方徘徊却一无所获的事情都详细说给楚云飞听。
“耐心一点,如若有缘,你还会见到她的。”楚云飞只能安慰道。听云鹤的描述,这个姑娘倒的确不错,若真的能给云鹤做妻也挺好,娶了妻他就能收收心,能够成熟起来,也能分担一些府中之事。
望月楼二楼的包房里,楚云飞和三皇子进了墨雨轩,这里是他们平时的联络点。刚落座,就见柳玉蝶款款而来。
这望月楼跟一般的青楼不一样,这里虽也有很多女子,但他们只陪客人吟诗作赋、或弹琴跳舞,因为个个都身怀才艺,这里的女子们深得京城达官贵人们的赏识,有很多外来的商贾大儒、风流名士也都慕名而来,来这里的人不仅要有钱,还要有一定的学识涵养,否则会被这里的姑娘们轻视。而柳玉蝶更是这些女子中的翘楚,是这望月楼的头牌,不仅吟诗作赋信手拈来,各种乐器舞蹈更是不在话下,尤其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加之她长相清丽脱俗,曾名动京城。许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一睹她的芳容,而她一身傲气,她看不上的人,哪怕出再多钱她也不见。越是见不到,那些达官贵人们就越想见,因而她的身价也水涨船高。有时候为了不得罪贵客,望月楼老板要亲自去求柳玉蝶,她才会露面。
但三皇子和楚云飞是个例外,柳玉蝶对他们两个从来都是另眼相看,今日听闻二人到了墨雨轩,她赶紧梳妆打扮了一番,亲自端着酒水就上来了。
只见她身着白色纱衣,腰间系着同色腰带,身姿婀娜,衣袂飘飘,乌黑的秀发如丝绸般披散在肩头,肤若凝脂、柳眉杏目,嘴角微扬,勾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显得倾国倾城。
楚云飞对慕容辰又将他约到这里的举动有些不悦,他今日来是有要事跟他说,这种地方人多眼杂,怎么开口,更何况他们每次来,这个女的都在,说起话来就更不方便。但地点是慕容辰定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让无关人等下去吧,我有事要跟你说。”楚云飞冷声道。
柳玉蝶刚要坐下来的动作僵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白玉似的面容微微泛起一抹赧色。
慕容辰见状,心里暗骂楚云飞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柳姑娘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偏偏这么久,他始终无动于衷。
“多谢柳姑娘亲自送酒过来,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说,姑娘要不先回避一下?”任何时候,慕容辰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柳玉蝶知道自己今日来得不是时候,她微微欠身,眼神控制不住地看向楚云飞,“那玉蝶就先行告退。”语气中没有有丝毫不满,显得温婉贤淑,我见犹怜。
表面上的不在乎可以伪装出来,但心里的失落却再也压不住,柳玉蝶不明白,所有的男人一见到她,恨不得立马将她占为己有,为什么独独楚云飞却对她视若无睹?这么久以来,她抓住每一次机会在他面前表现,她的才情、她的容貌、她的修养哪一样不是拔尖的,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到?还说她是“无关人等”,他太伤人了!之前她甚至怀疑楚云飞对女子没有兴趣,可最近她听说他已经娶了妻子了,那就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也清楚自己的出身,表面上看,男人们对她趋之若鹜,但她毕竟是风月场所的女子,从不指望能做他平南侯的正妻,只要能做他的女人,妾室她也不在乎的。柳玉蝶一颗心几乎要碎了......
让楚云飞代娶!这个共识一旦达成,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当初楚、穆两家老爷子定亲的事知道的人很多,但具体是给大少爷还是二少爷,当时并没有明说,除了侯府上下和跟侯府走动比较近的宗族亲朋,其他人并不清楚其中的详细内幕,现在让大少爷娶亲,看似也合理,至于以后,慢慢解释,就说大家一开始就搞错了,引起了误会,相信其他人也不会多说。
还有半个时辰,接亲时间就到了,所有人又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忙碌起来,准备迎亲队伍、准备待客宴席、酒水......
楚云飞被好几个仆人连推带搡架进屋里开始一顿捯饬,沐浴、修面、换装,一顿操作下来,楚云飞简直像换一个人,只见他墨发以玉冠束起,流泻于肩后;面容轮廓分明,犹如鬼斧神工雕琢而成;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如寒潭之水,波光潋滟间,似藏着无尽的星辰。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勾勒出一抹冷峻的线条,小麦色的肤色,更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多年习武使他全身肌肉紧实,身形颀长,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而有力,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束腰紧致,勾勒出纤细却不失力量的腰线,他与楚云鹤个头相差不多,只是他更健硕一些,来不及做新的喜服给他,众人就将原本为楚云鹤准备的喜服给他穿上。的红色喜服被他穿出了与寻常男子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众人一时看呆了,他们知道自家两位少爷长相出众,但平日里二少爷更出挑,二少爷总是白衣飘飘,玉树临风,而大少爷好看是好看,就是总不太注重打扮,他总是忙于军营之事或打理侯府上下,衣服也总是深色为主,忙时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而今这样一装扮,大家才发现,大少爷简直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完全不输二少爷,更是比二少爷多了几分成熟与内敛的气质。是啊,侯爷他今年也才刚满二十四而已。
旭日初升,霞光万丈,古老的街道被装点得喜气洋洋。一支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盛锦客栈走去,为首的男子身着大红喜袍,身姿挺拔如松。他骑着高头大马,面容俊朗,剑眉星目,薄唇紧闭,黑发束起,金冠闪耀,更添几分英气。喜袍上绣着精致的龙凤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后的队伍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盛锦客栈门口也早已布置妥当,在周围百姓看热闹的欢呼声中,新娘子上了花轿,伴着鞭炮噼里啪的声响,接到新娘的队伍又重新出发,抬着嫁妆的人们步伐整齐,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红绸舞动,锣鼓喧天,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喜庆的氛围之中。
下轿、跨火盆、拜天地、送洞房.....坐在新房床上的穆霜儿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嫁人了,嫁给了侯府的二少爷,一个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的一个陌生人。
“阿双别怕,祖父走后,楚家二少爷会照顾你的,你不是一个人。”祖父临终前拉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她安慰。
“祖父,我嫁进楚家了,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穆霜儿握着祖父临终前交到她手里的玉佩。那是当时楚老将军留给祖父的,给他俩定亲的信物。
热闹和喧嚣留给了前院,此刻她静静坐在床上,红色的盖头遮挡了她几乎所有的视线,她只能看见自己脚上那双绣着鸳鸯的红色绣鞋,此刻心绪万千,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不想什么,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涌出很多很多片段,但却都不完整。
“姑娘,姑爷在前院招呼宾客,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奴婢先给您拿下盖头,您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迎春说着,将托盘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走到穆霜儿跟前。
穆霜儿在迎春的帮助下,退下盖头,挪步到桌前,四下打量一番,房间很大,红木的家具将整个房间装扮得很有质感;入目皆是红色,大红的喜字装点了房间的角角落落,床上的锦被叠放得整整齐齐,上面用金线绣了鸳鸯戏水的图案,房间的装饰处处透着细节,光看布置,就知道楚家确实很重视她这个媳妇,即便楚老将军已经离世,楚家还是给了她足够的重视,想到这些,最近几日有些沉甸甸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
而穆霜儿不知道的事,这个房间是临时布置的,因为本来的新房布置在楚云鹤房间,结果临时换新郎,两个人又不可能在弟弟房间成亲,于是在楚云飞接亲的空档,老夫人喊了府里上下能喊来的所有人临时布置楚云飞的房间。老夫人只有一个要求:“比原来云鹤的新房强就可以了。”
众人知道老夫人这是在和二少爷怄气,但这可把众人忙坏了。好在侯爷房间东西本来不多,平时很少居住,要打扫的也不多,只要把能搬的好东西搬进来,装点一番就行,众人用了心,效果也的确不错。
夜幕慢慢降临,穆霜儿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没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做。她五岁丧母,自幼跟着祖父走南闯北,直到十四岁那年,祖父身体每况愈下,她才跟着祖父回到穆家,不到一年,祖父撒手人寰,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她能依恋的人了。回到穆家后,她始终没有归属感,整日躲在自己房间,继母不喜欢她,对她不闻不问,她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是继母生的,继母把所有的精力和爱都给了她的弟弟妹妹,从没分过一点给她。出嫁前的那天夜里,继母来她房间,象征性地给她叮嘱一些事情,无非就是三从四德、孝顺长辈之类的,不痛不痒;除了这些,她身边只有两个丫鬟,迎春和抱夏,年岁跟她一般,就更不可能教她什么。
前院的热闹慢慢褪去,众人陆陆续续离开,三皇子慕容辰还处在不可置信中,今天的婚宴,他如同被人打了一棒一般一愣一愣的,他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昨日还说要去操办弟弟婚宴的楚云飞,今日堂而皇之地代替弟弟娶了弟妹,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事情?
楚云飞看出了三皇子的不解,他今日招呼宾客,也没时间跟他详细解释,此刻,宾客散去。
回房间,他不知如何面对屋中之人,自始至终他都处在极度的矛盾中,他既觉得自己抢了自己弟弟的妻子而对弟弟深怀愧疚,又觉得自己欺骗了那个无辜的女子,不敢面对,种种矛盾纠结心头,此刻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去喝一杯吧。”楚云飞说,语气里有着遮不住的落寞和伤感。
“不去洞房吗,新娘子还在等你呢。”慕容辰打趣道。
“连你也要取笑我吗?”楚云飞语带怒意。洞房?他怎么洞房,那原本可是他弟弟的女人。
“本王错了,走吧,正好我也想听听这场荒诞的闹剧是如何开始的。”
两人吩咐下人收拾了酒肆,往楚云飞所居的东跨院走去。
而在另一边,迟迟不见人来揭盖头的穆霜儿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听抱夏说,半个时辰前,宾客就已经走完了,按理说,她的夫君早该回房间了,为什么还不来?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的盖头还没揭,合衾酒还没饮。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她自行揭下盖头,微微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迎春,我们出去看看。”她不是深闺女子,这样不清不楚地等答案,她办不到,到底怎么一回事,她一定要自己找到答案,哪怕这个结局不如人意,那也好过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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