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张靖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张靖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太后果然派人传萧黎入宫,她早就备了宴席给侄女儿接风洗尘。“要那件翡绿的牡丹服。”萧黎一眼就挑了最显眼的那件。金枝玉钗,点缀红色宝石。万绿丛中一点红,够俗够夸张,但绝对鲜艳又张扬。画上精致的妆容,眉心和眼角点缀珍珠。口脂鲜艳猩红,肌肤白皙胜雪,每一眼都是醒目惊艳的存在。红月和蓝月两人给她梳了头发之后就插不上手,看她独自画完整个妆两人简直惊呆了。还能这样画吗?萧黎起身转了圈:“怎么,不好看?”两人双目惊艳,傻傻摇头:“不是不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无法形容的好看。”她们侍候公主,也是见过这天下顶级的贵人的,什么华贵惊艳的礼服都看到过,什么漂亮的妆容也见过,可这个不一样。这绿色太鲜亮,红色太抢眼,还有这妆容也足够大胆。有种...
《公主逆袭萧黎张靖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第二天,太后果然派人传萧黎入宫,她早就备了宴席给侄女儿接风洗尘。
“要那件翡绿的牡丹服。”萧黎一眼就挑了最显眼的那件。
金枝玉钗,点缀红色宝石。
万绿丛中一点红,够俗够夸张,但绝对鲜艳又张扬。
画上精致的妆容,眉心和眼角点缀珍珠。
口脂鲜艳猩红,肌肤白皙胜雪,每一眼都是醒目惊艳的存在。
红月和蓝月两人给她梳了头发之后就插不上手,看她独自画完整个妆两人简直惊呆了。
还能这样画吗?
萧黎起身转了圈:“怎么,不好看?”
两人双目惊艳,傻傻摇头:“不是不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无法形容的好看。”
她们侍候公主,也是见过这天下顶级的贵人的,什么华贵惊艳的礼服都看到过,什么漂亮的妆容也见过,可这个不一样。
这绿色太鲜亮,红色太抢眼,还有这妆容也足够大胆。
有种各种鲜艳颜色堆起的俗,乍一看确实有点儿俗,但只看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且越看越觉得特别。
嗯,特别美,但似乎也特别坏,一看就不像善茬,攻击性太强了。
萧黎扶了扶鬓角:“好看就行。”
今日她这装扮自然是最亮眼的,亮到一席淡绿暗纹锦服的陆衍之在她旁边都黯然失色。
萧黎扫了一眼,不明白不理解,男人怎么会喜欢天天穿绿,尤其是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他这一身绿是穿了膈应她,还是提醒她得做点儿啥?
“公主。”
陆衍之盯着萧黎看了两眼,略微不自在的转开眼眸。
萧黎不耐烦的睨他一眼:“有事?”
陆衍之轻咳一声:“公主要出门?”
萧黎都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这人天天在她眼前晃,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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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喜欢她,陈县主也是个坏的,明知道自己去的是虎狼窝,萧黎傻了才不会自己去。
“皇兄,你不去看看陈家妹妹?”
皇帝拿着折子,一脸严肃:“朕还有点儿急事没有处理完,你先过去,朕稍后来。”
萧黎怎么可能自己过去,她走到御案面前,半俯身:“皇兄,陈家妹妹这次来是要定亲吧?”
皇帝抬头看她一眼,只一眼,差点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这绿得......
“你还有心思关心她?”
萧黎叹气:“我也不想关心啊,可皇兄也知道我跟她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她要是嫁了个权大势大的丈夫,以后我可不得被她欺负死?”
皇帝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因为他想到自己可能就是陈娉婷未来的丈夫。
“都是年少时的事情,现在你们都长大懂事了,她不会胡来。”
萧黎反驳:“那可不一定,就算以前少不更事,可我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她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折磨我呢。”
皇帝蹙眉:“什么叫你抢他心爱的男人?”
萧黎眨眨眼:“皇兄你不会不知道她喜欢陆衍之吧?”
萧黎冷呵一声:“三年前你赐婚之后,她恨不得吃了我,要不是当时她年纪小,怕是都要跟我争上一争,后来每次回来少不得阴阳我一顿,没少暗戳戳的向驸马献殷勤,现在回来,指不定是听到什么消息,以为我要跟陆衍之和离她好上位呢。”
“皇兄要是不信等下你看她会不会为了陆衍之针对我就是了。”
看到皇帝脸色不对,萧黎就知道自己眼药上对了。
就算陈家是他外家,可不代表他能开心陈家把算盘打他身上。
碍于太后的颜面,他不得不收这个表妹当妃子,但如果这个表妹心里喜欢这其他人,而这个人还是他妹夫,他能不介意?
皇帝的通病,我可以不在乎你,但你不在乎朕还惦记着别人,那就是你的错了。
“皇上驾到!”
“玄阳公主到!”
萧黎跟在皇帝后面,狐假虎威,感觉到是极好。
刚刚还能听到欢声笑语,现在都听了。
里面的人除了太后都起身迎接。
站在一侧的妇人是陈家大夫人,主位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紧紧挨着太后,正是陈家县主陈娉婷。
“免礼吧。”
陈家大夫人对皇帝一顿嘘寒问暖,端起长辈的姿态,真把皇帝当家中子侄对待。
皇帝表情还算客气,但其实也有些不悦了,可陈大夫人不觉得,太后也没察觉到,反而一个劲儿的夸陈娉婷,一口一个你表哥。
太后和陈夫人撮合之意明显,可惜皇帝不接话,而陈娉婷也不太愿意,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把矛头对准萧黎。
“玄阳表姐,你怎么一个人来啊,你的驸马呢?”
话语倒是听着一派天真,可那眼神里可没什么善意,找茬呢。
萧黎看了眼皇帝,见他蹙眉,这才很是嫌弃的回答:“看着烦,不想带他来。”
陈娉婷顿时嘲讽笑出声:“我看是驸马嫌弃你才不乐意来的吧?你看你穿这一身,绿不拉几的,看着就刺眼睛。”
刺眼睛就对了,为的就是让你不舒服。
“你这话说的,驸马嫌弃我不来,那要是我不来他来做什么,欢迎你吗?”
“再说了,驸马最近可喜欢绿色了,越绿越喜欢!”都迫不及待自己往头上戴了呢,嗤......
“你......”陈娉婷被噎得慌,冷笑一声,视线如冷刀子射过去:“一年不见,姐姐这嘴皮子越发厉害了,妹妹都说不过你。”
萧黎回敬她一个虚伪的笑,轻蔑的垂眸:“见笑了,都是骂驸马练出来的。”
“你还骂他?”陈娉婷一脸难以置信?
萧黎觉得她大惊小怪:“何止骂,打都打好几顿了,这不听话的男人就得打,不然他还以为你好欺负,蹬鼻子上脸呢。”
“住口!”太后冷着脸打断,一脸不赞同的呵斥萧黎:“胡言乱语什么,别教坏了娉婷。”
萧黎闭嘴了,但心里不服气,这陈娉婷本就是坏种,还用她教?
这玩意儿估计也只有遇上陆衍之的时候不带脑子。
果然,不提陆衍之了,她立刻换一副嘴脸,乖巧的挨在太后身边:“姑母,你看看表姐,她好凶啊,我就是问问,她还不乐意了,还打人。”
太后蹙着眉,不满的看着萧黎:“你给哀家收敛点儿,不然哀家重新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萧黎老实了,主要是跟太后争没意思,反正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陆衍之上前:“公主逛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前面有间茶楼,我们过去歇歇脚。”
“可以啊。”萧黎答应得很爽快,然后随手一指:“掌柜的,把这些都包起来,本公主拿回去慢慢选。”
看着那一堆剔透莹润的白玉,陆书茶点吐血,这得多少钱啊。
将他们肉痛的表情尽收眼底,萧黎开心了。
带着目的回来,说跟她和好就和好,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总得付出点儿代价不是?
难受也给我憋着!
本来陆衍之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心情,可为了防止萧黎把陆家钱财扫空,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效果当然是极好的。
萧黎不但注意力被转移了,人都特么被转移走了。
察觉到危险的瞬间她已经做了防备,可对方功夫明显极高,她根本防不住,三两下被打晕失去了意识。
萧黎是被水泼醒的,意识回笼,猛然睁开眼,视线模糊看到自己似乎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身体被紧紧绑在一根柱子上,旁边有一口井,有人正慢悠悠的打水上来。
哪怕看到萧黎醒来,他也没有停手,而是直接又将一桶水对着她兜头淋下。
草!!!!
水幕褪去,萧黎终于能清醒的睁开眼,看着站在她面前满脸恶意的男子。
“顾凌!”萧黎咬牙。
顾凌对萧黎认出自己很满意:“公主可算醒来了,没想到你会落入我手里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是顾某送你上的黄泉路。”
萧黎盯着他看半晌,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记得、一定记得,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啊?”
她看起来是怕死的?有本事就让她死在这里。
顾凌脸色难看至极,狠狠的一把掐住萧黎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萧黎冷笑:“你都敢去刺杀我了,有什么不敢?你想我死,我也想你死,现在不过是我棋差一招输了而已。”
“你倒是很有觉悟。”顾凌突然用力,恨不得掐死她:“刺杀你的是我,有本事你就冲我来啊,为什么要欺负雪茵,还让她流产?你怎么这么恶毒?”
萧黎简直服了,忍住快要扭断喉咙的痛楚,继续嘲讽。
“顾凌,你个可怜虫,你喜欢柳雪茵,但却不敢表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辰王,被辰王折磨,哈......我让她流产,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她到底怎么流产的?”
“辰王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强奸了一遍又一遍才让她流产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身上伤痕累累你是一点儿看不见,辰王次次虐待她、欺辱她,你特么是眼瞎吗?”
“你喜欢她,爱慕她,为了她可以与世界为敌,那你为什么就不敢去刺杀辰王?”
“辰王死了,柳雪茵不就解脱了,你不就能跟她双宿双栖了?”
“可你不敢,辰王武功高强,权大势大,你特么欺软怕硬,只敢对女子挥刀,你个懦夫!”
真是受够这些渣渣男配了,说什么爱,简直神经。
顾凌气得手背青筋鼓起,捏住她的手都用力到颤抖。
“你找死!”
萧黎真觉得要死了,窒息到脑袋缺氧空白,完全呼吸不了,更发不出一个字。
然而就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顾凌却放手了。
“让你这么死太便宜你了。”
顾凌颤抖着手缓缓退后,愤恨的盯着她:“我该拔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断你四肢,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黎会怕吗?
她笑着,撕裂沙哑的声音如山精鬼魅一般低魅惑人:“那你下手的时候可要弄得好看一点,因为我做鬼以后一定会去纠缠柳雪茵,可别吓到了你的心上人儿!”
顾凌觉得萧黎就是一个疯子。
她不怕死,似乎也不怕痛。
看着她的样子,你丝毫不会怀疑她死后一定会成为厉鬼纠缠。
顾凌缓缓后退,然后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他就不该跟萧黎多说什么,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
萧黎看着他拿剑过来,眼眸微眯,神情没有害怕,似乎还挺愉悦,无比开心的迎接自己的死亡。
“以防我死了没人跟你解惑,我就提前告诉你了,曲州是我的封地,你的家人去到那里,会被山匪打劫,会沦为贱籍送去修筑城墙,永世不得翻身。”
“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你那渣爹一家,甚至还怨恨那个处处虐待你的亲娘,不过这不重要,我对付他们只是让你不可能再靠顾家翻身。”
“而我还给皇兄和辰王兄留了信件,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会知道辰王妃和你之间的渊源,爱恨情仇,一览无余,而你的心上人柳雪茵,她会知道你是多么残忍多么邪恶的杀人狂魔,你说她以后还会不会要你接近半分?”
顾凌双目欲裂,杀气磅礴:“萧玄阳,你该死!”
顾凌手中长剑泛着森寒的光芒,狠狠的刺向了萧黎。
而一直绑在柱子上的萧黎却在这一刻猛然倾身躲开了他的剑,同时扑向他的怀里。
顺势往地上一滚,躲开了顾凌抓下来的手掌,而顾凌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扎在自己心口的金簪。
直接刺入心口,没有分毫偏差。
人没死透,萧黎不敢靠近,出其不意能暗算顾凌,但若是他反扑,她可不是他的对手。
她缓缓后退安全距离,等待他的死亡,当然还不忘嘲讽两句。
“反派死于话多,下辈子注意点儿。”
顾凌不愧是难得的武功高手,金簪入心都没能立刻死亡,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又朝萧黎杀过来。
萧黎虽然装逼,但早就防着他呢。
这种能活到最后的男配可没那么好杀。
她本就已经后退了一段距离,现在也能反应过来,迅速后跑躲避。
突然她被人一把揪住后腰往旁边一扯,一把长刀挡住了顾凌的剑,然后一刀刺进了顾凌的心口。
这一刀,终于是要了顾凌的命。
“噗嗤!”
长刀抽出,鲜血飞溅。
顾凌长剑杵地,缓缓跪下,抬眼直勾勾的看着萧黎,最终抵不过生命流逝,砰的一声倒地。
“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
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
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
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
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
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
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嗯,表情没变,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掏出刀子噶人,但手腕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认真按摩。
一直压制的困意袭来,她差点儿就要睡过去了。
强撑着眼皮,打了好几个哈欠。
摁了一会儿,楼魇倒是很适应了,抬眸看了萧黎一眼,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劝说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又被咽了下去。
楼魇低头认真的按摩着手腕,完全像是一个单纯侍候她的奴才。
直到那双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本以为是舒服了想收回去,不曾想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柔软无力,却仿佛能掀起滔天巨浪。
指尖所过之处,留些难以忽视的触感,灼热一片。
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锋、眼尾,沿着脸颊往下,划过唇角,最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一个黑眸幽深诡谲,一个却眼波迷离,眼尾波光潋滟。
楼魇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可萧黎却恍若未觉,看着他这幅被她掌控的样子,眼里笑意徐徐荡开去。
“都没见你笑过,着实浪费了这堪称绝色的皮囊。”
喉头滚动,忍耐到青筋都浮现的手终于抬起,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
目光里幽深似海,像是危险的漩涡,被吸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而漩涡里有火焰燃烧,只要碰触,就能被烈火焚烧。
“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微哑,平静却又暗藏疯狂,终于,他似是向自己的理智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上去。
叹息着:“你不该招惹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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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继续抄,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一天一夜。
红月和蓝月轮番过来侍候,期间萧黎只吃茶点、喝药。
终于,在又一个天黑之时,两百遍抄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一瞬间,萧黎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公主!”
陪在旁边的红月吓得惊叫,连忙扑过去查看:“公主......来人啦,公主晕倒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楼魇也在第一时间动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突然弯腰将人抱起。
红月傻眼:“你做什么?快放下公主。”
楼魇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公主累得睡着了,带路,送公主回去休息。”
“啊?哦?啊......”
红月也没睡,脑袋有些迷糊,听到公主是睡着了,下意识就带着人往公主卧房去。
直到看到楼魇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红月的脑子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楼公公怎么能抱公主?
可楼公公是太监啊。
但这人看着好像也不像是太监。
在楼魇准备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红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剩下的我来就好,麻烦公公了。”
楼魇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他的人,以及萧黎抄好的两百遍清心咒。
这一天萧黎抄书抄得天昏地暗,外面也很热闹,张德的案子可不仅仅是魏王所言的杀人夺妻那么简单。
细察之下,罪恶浮现,收受贿赂、倾吞粮产、杀人夺妻、送妾为妓。
爆出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散心病狂。
刑部侍郎,果然很刑。
眼看着就是中秋了,朝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可皇帝查是查了,最后却压了下来,头一天发难,第二天就处置,最后只有张德被下了狱。
以至于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狱,反倒是玄阳公主无故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收到了那两百遍的清心咒,听说萧黎抄完就昏倒了,满意她的态度,还假意心疼了两句,但对于外面的揣测和流言蜚语,他却什么都没说。
任由发展,不予理会。
以至于萧黎一觉醒来就听说自己被全京城的人骂了......
骂她凶残恶毒她认了,但说她因为对驸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疯才四处打人?
造谣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恶心人好吗?
“公主,该梳妆了。”
萧黎很疲惫,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今日是中秋,还是太后寿辰,她不能不去。
目光扫过侍女们展示的衣服,一件件都很华丽,可她没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没睡够,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没精神就算了,手还特别的痛,抬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虽然扎了针敷了药,但没那么快好。
萧黎干脆闭着眼,任由她们打扮。
收拾好了终于能出门,这次跟她一起入宫的是钱慧。
萧黎本想带蓝月,但被钱慧阻止了,她说她是宫中的老人,为太后奉礼这样的事情交给蓝月这些年轻的丫头她不放心。
是不放心蓝月太年轻,还是想要得赏赐,只有她自己知道。
钱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打趣道:“公主,驸马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撮合她和陆衍之,钱慧也是不遗余力啊。
“公主。”
陆衍之主动喊人,萧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现在难受着呢,没空跟陆衍之演戏。
陆家人速度很快,在意识到事情对己方不利的时候立刻采取了措施。
陆衍之伤势不轻,而且还是被活生生气晕的,暂时不合适面对公主,所以陆夫人就带着自己大儿媳妇去公主府,想先劝说一下公主。
公主府的人倒是没有阻止她们进来,不过一进来就看到不远处浓烟滚滚。
“那是二少爷住的方向。”
公主府他们不常来,但陆衍之住在哪里他们还是知道的。
陆夫人心口咯噔一声,连忙带着人过去,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在般东西,一样一样的往中间的火堆丢去。
那些书本尚且分辨不出,可那衣物分明就是她儿子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快步走去,环视一圈看到坐在走廊上的萧黎,立刻意识到这是她吩咐的。
“公主。”她疾步走上去,匆忙行礼:“公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何必闹得这么极端?”
萧黎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闻言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片刻又缓缓垂下。
“你教不好自己儿子,现在来对本公主说教?”
陆夫人跟自己儿子一样不喜欢这个被皇帝强塞过来的公主的,可这毕竟是公主,她有气也得憋着。
“是臣妇没有教好他,让公主受委屈了,请公主恕罪。”
萧黎闭着眼,没什么情绪:“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本公主就放心了,本来想把这些脏东西烧了,既然你来了,本公主也给你两分面子,拿走吧,以后你们陆家人不许踏入公主府半步。”
“公主就算求而不得,也不至于因爱生恨吧?”
陆少夫人高岚满眼嘲弄的看着萧黎:“当初你明知道二弟不喜欢你,还是让陛下赐婚强迫他娶你,你已经如愿了,现在你受不了,就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毁了他,简直欺人太甚。”
“高岚!”陆夫人‘不悦’的呵斥大儿媳妇:“你胡说什么?还不快向公主赔罪?”
“别在我面前演戏......”萧黎睁眼看着她们,一双幽暗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你们觉得陆衍之娶我委屈了,本公主现在放他自由,你们不是该高兴吗?”
她缓缓起身,笑得像是吐着信子的美人蛇:“这可是他唯一能摆脱本公主的机会,你们可要抓住了,否则我可以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欺人太甚!”
陆家两婆媳被赶走了,带着那些被烧得漆黑的物件,灰头土脸的离开。
陆家何尝不知道这是陆衍之摆脱公主的机会,陆衍之一直都想摆脱,他们也心疼自家孩子,可不是这样的时机,不该是这的方式。
且不说现在陆家背上了罪名,就算真的认罚,就此摆脱了这场赐婚,陆衍之的人生也会被毁了。
然而还没等陆家做出决定,其他世家却闻着味朝陆家扑了过来。
雪花一般的奏折飞向了御书房,弹劾陆家家风就算了,其中竟然有人状告陆家子弟仗势欺人、残害百姓,且证据确凿。
那些视陆家为眼中钉的世家瞬间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豺狼,疯狂的想从陆家撕下一块血肉。
不到两日,陆家十三名子弟入狱,虽然都是旁支,可对陆家的名誉威胁也不是一般的大。
而任凭旁人怎么解释,世人更相信的是陆衍之不举,迎娶公主三年还是完璧之身。
众口铄金,欺瞒皇族的罪名越演愈烈。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皇帝相不相信他们的问题,而是他们在百姓和学子之中的名誉坍塌。
眼看着清贵世家的门楣坍塌,陆首辅终于还是选择了低头。
陆老夫人亲自带着礼品来公主府说合,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公主说了,不见陆家任何人。”
陆老夫人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点儿没有生气,只是站在门口道:“老身就在这里等,等到公主消气愿意见老身。”
门房进去回禀,没一会儿红月怒气冲冲的出来了:“陆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想倚老卖老威胁公主吗?”
“等下你是不是还要晕倒,让世人知道公主恶毒到虐待老人家?”
“驸马欺负公主你们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公主活该,现在公主不过是受不了欺负把真相说出来了,你们就一个一个的上门威胁。”
“你们清高,里子面子都要,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这下陆老夫人是真要被气晕过去了,平和的表情怒气紧绷,整个人气得发抖:“你这丫头说话太气人了,老身只是想求见公主,你怎可如此咄咄逼人?”
红月满脸嘲讽,一副恶毒丫鬟的嘴脸:“你求见公主就得见?以前逢年过节公主去见你们,你不是装病就是头晕,唯恐避之不及,现在怎么不病不晕了?”
“公主说了,你们陆家门第高,她高攀不起,以后也不想攀了。”
陆老夫人被气得心口痛,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回去,马车到陆家,她被人搀扶下了马车,刚进门就听到下人汇报,说外面到处在传这三年公主在陆家被冷待的事情。
陆家都觉得陆衍之娶公主委屈他了,陆家的男人不可能对公主亲近,只是保持客气礼节,但陆家女人都心疼自家如玉人一般的孩子,一个个对公主态度不可能热络。
公主确实为了陆衍之刻意讨好陆家人,那低声下气的样子让陆家女人觉得她实在是太好拿捏了。
所以老夫人装病不见她是真的,陆夫人让公主立规矩是真的,陆家大嫂瞧不上公主,说她坏话、冷嘲热讽也是真的。
首辅陆章霖看着自己的妻子,满是失望,陆老夫人再也受不住,当场晕了过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更何况这还不是凭空捏造,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事实。
陆家名声陷落,朝堂上一片狂欢。
皇帝‘被逼无奈’‘不得不’处置了几个陆家人,还收回了一些跟陆家相关的权利。
等到该拿的好处拿了,他才假惺惺的表示要劝说萧黎。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现在陆家只是伤了皮毛,还是需要牵制一二。
“皇姐、皇姐......”
萧黎刚刚从轿子下来,守在门口的萧景奕就大步过来。
“听闻皇姐累倒了,我可担心坏了,都不敢去打扰你休息,皇姐现在可好些了?”
萧黎半眯着眸子觑着他,这小子明显是利用了她,但态度良好,物质补偿也给了。
让她有种巴掌抬起来了却打不下去的感觉。
她一抬手,萧景奕连忙伸手,刚好能让萧黎的手落在他手腕上。
“皇姐你慢些。”
萧黎淡淡的哼了一声,没再跟他计较。
落后半步的陆衍之就这么看着魏王和公主一起离去,从始至终,不管是魏王还是公主都不曾回头看一眼,仿佛当他不存在。
曾几何时,他眼里从来都看不见玄阳公主的存在,现在自己却成了被无视的那一个。
哪怕他并不喜欢公主,可这种滋味也并不好受。
“衍之哥......”
陆衍之回头,清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下去:“王妃,你怎么一个人来?”
柳雪茵苦涩一笑,再看陆衍之,又觉得找到了安慰:“你不也一个人吗?”
玄阳公主恶毒、辰王冷血,最后还是只剩下他们同病相怜。
两人相视一眼,情绪涌动,正要说什么,陆陆续续有人到来,他们只得收敛情绪,装作不熟的往宫里走。
萧景奕眼尾向后瞥了一眼:“皇姐就这么把驸马丢下会不会不太好?”
萧黎眸光沉沉,睡不好的起床气至今散不去:“不是你先凑上来的吗?这个时候想起他来了?”
萧景奕轻笑:“我这不是因为太过担心皇姐,一时忘了嘛。”
萧黎抬手,用力。
“嘶!”
萧景奕瞬间表情狰狞:“疼疼疼......皇姐饶命......我错了......”
萧黎收回手:“给你长长记性。”
她不接受利用,有报酬也不行,可以接受调侃,但对象是陆衍之不行。
太后今年四十五,年纪不大,也不是整寿,所以只是小办一下。
不过太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帝的生母,就算是小办,那动静也小不到哪儿去。
能接到宴贴的都是三品以上官员,除了官员还有皇亲国戚,本身人数就不少,再加上家眷,那人数就更多了。
看着被一众诰命夫人围着的太后,萧黎直接把贺礼交给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她不想去献殷勤,太后恐怕也不在乎她的孝心。
一直陪在太后身边的陈娉婷看到了她,但没看到陆衍之,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就不再看过来了。
“玄阳公主。”
萧黎回头,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
知道萧黎不认识她,自我介绍:“臣女江婉儿,三年前与顾凌定下婚约,今年八月,是我们的婚期。”
萧黎眉梢微挑:“所以.....你这是提醒我抄顾家的时候把你漏了?”
江婉儿脸色一变,看着萧黎那双笑起来都没温度的眸子,想起刚刚听到的关于公主凶残的故事,真的站到这位公主面前了,她才明白传言不假。
“不是的,臣女只是言明身份,同时求公主解惑。”
萧黎神情恹恹,半倚着柱子:“说来听听。”
江婉儿连忙道:“臣女想知道顾凌到底因何而死?”
萧黎抬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江婉儿,她这神情,愤怒不像是愤怒、仇恨也没有仇恨,有点儿意思。
“他刺杀本公主不成,绑架我,最后被皇兄的人诛杀,至于他为何刺杀我,你得问他。”
萧黎说的是所有人知道的消息,也是真相,至于那点儿外人不知道的,她也不屑提起。
江婉儿从始至终表情都没变动,看似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般。
“多谢公主告知。”
她行了一礼,却没有立刻离开,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公主。”
她再次抬头看着萧黎,神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臣女妹妹江玉儿一直痴恋顾凌,甚至一直想要从我这里拿走这份婚约,可没曾想顾凌却出事死了,她为此疯魔,且认定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一个月前她离家出走,我们一直寻找,却至今都没找到她,公主请务必小心。”
为爱复仇发疯的妹妹和江家满门的性命,孰轻孰重,不需要犹豫就能选择。
江婉儿不确定江玉儿是否真的有本事伤到公主,可他们一家不敢冒那丝风险。
将这个不确定因素告诉公主,是提醒,也是求情,希望江玉儿若是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公主能看在她提醒的份儿上,对江家宽容一些。
可不是江婉儿不顾姐妹之情,而是她那妹妹为了顾凌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尤其是她刚刚看到有个宫女的背影像极了江玉儿,此刻都还胆战心惊。
希望真是她看错了。
她的提醒萧黎收到了,别说,还挺意外。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为了顾凌不顾一切,不是说他除了柳雪茵之外都没人在乎他了吗?
说起来对于顾凌的死,柳雪茵表情的太平静了。
要知道柳雪茵虽然是个圣母,但她也有硬气的时候,比如为了几个男配硬钢男主,被虐死都不低头。
顾凌因她而死,萧黎又是最直接的仇人,没理由无动于衷啊。
难不成忘了?
萧黎身为公主,但凡遇到个人,对方就得行礼打招呼,不过一打完招呼就急匆匆的离去,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原身谨小慎微、不善交际,没人理她;现在萧黎大方明艳,但名声越来越凶,还是没人理她。
正当萧黎还在感慨的时候,一个太监过来,恭敬的递上一张纸条。
萧黎还疑惑,这宫里怎么还有人给自己递条子,打开一看,上书:驸马与辰王妃一起去了西花园。
萧黎:“......”
就很好奇到底是谁给她写的条子,这宫里她可没人脉。
楼魇?他不像是这么八卦的。
此刻周围的人不少,但一个个对她敬而远之,偶尔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低头跟旁边人蛐蛐,想也知道是在说坏话。
比起去收拾几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千金小姐,还是去抓奸比较有意思。
不过,这种乐子一个人多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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