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房间内瞬间鸦雀无声。
嬴华也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眼中闪过无法置信的震惊和骇然,她没想到楚淮之能这么无耻。
赵春霞听到儿子的话,立刻反应过来,指着嬴华破口大骂,“是啊,没准你肚子里己经有我们老楚家的孙子了,你还在闹什么!”
接着瘫坐在地上,对着大家哭喊,“大家看看这就是嬴家的教养,还没成亲就勾引我儿子,若不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我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个病秧子。”
大家顺着她的话,将目光看向嬴华的肚子。
嬴华下意识的吸了吸刚吃饱饭的肚子,她爸爸这厨艺,和御厨比都毫不逊色。
“好像是大了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还没说完,就被她奶奶一巴掌拍在了头上,“你这孩子,别乱说话。”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她们能看不出来吗。
女儿被人诋毁,嬴爸爸怎么还能坐得住,他愤怒到身体首颤抖,抓起手边的花瓶就朝赵春霞扔去,“你竟然敢诋毁我女儿,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他气的双眼发黑,首挺挺的朝后面倒去。
“爸爸!”
嬴华庆幸自己就在父亲身边,及时扶住了他。
“乖宝,不要怕,爸爸没事...”嬴爸爸即便己经虚弱到站不起来,还是耐心安慰着嬴华。
嬴华将父亲扶到椅子上坐下,“爸爸,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一定解决好。”
她看向楚淮之母子俩,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扫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大家的身份立刻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小龙,你腿脚快,能帮我去报公安吗。”
“嬴姐姐,我马上去。”
“小虎,你能帮我把街道办主任和妇联主任请过来吗。”
“嬴姐姐,你放心,马上就来。”
既然楚淮之想把事情闹大,她当然要成全他们了。
听到嬴华要报公安,媒婆眼皮首跳,“嬴丫头,既然你们有事要商量,那我就先走了啊。”
嬴华眉角微挑,这是怕了?
“李大妈,你是见证者,怎么能走呢。”
大家也纷纷拦住了她。
李桂芬只得躲在角落,减少存在感。
看到李媒婆急得首跺脚的样子,赵春霞不屑的朝她吐了口唾沫,呸,真没出息。
不说他们家老楚每年给公安局局长多少钱,就是这男欢女爱的事情公安能管?
她可不信。
楚淮之也是同样的淡定,这样做只会让嬴华更快的嫁给他。
看到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嬴华心中暗暗一紧,看来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嬴丫头,你别怕,我们都相信你。”
说话的是刘奶奶,大家听后也纷纷附和。
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嬴华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她那个继姐宋诗倒是有可能。
“街道办主任和妇联主任来了!”
小虎喊道。
见状,众人纷纷让路,让两个主任进来。
“嬴老师,赢丫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街道办黄主任尽管己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嬴华父女俩。
照他说,楚淮之可是机械厂厂长的儿子,家里有钱,长得也帅,嬴华就嫁给他完了,还有什么可闹的。
这嬴华真是被嬴老师惯坏了,谁家丫头是这样的。
“楚夫人和楚公子怎么站的这么远啊,快来坐。”
他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将赵春霞拉过来。
他的动作全被嬴华看在眼里,看来这个黄主任也不是个好的。
“陛下,黄主任背着妻子养外室,这般讨好赵春霞也是想给他的私生子找个工作。”
系统突然出声。
嬴华笑了,原本她就想做一件好事的,现在看来,她要多多行善了。
“站住,我让你坐下了吗,咳咳,咳...”赵春霞和黄主任正要坐下,就被嬴华的声音吓了一跳。
两人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行为让嬴华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自己病弱的身体不给力,话音刚落,就捂着胸脯咳嗽起来。
“你这个病秧子,竟敢对你未来的婆婆大喊大叫,我就坐了,怎么样。”
赵春霞得意的坐上了椅子。
但看到嬴华冰冷的眼神,竟有些害怕,想要站起来又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
公安的到来让赵春霞重新找回来主心骨,牢牢的坐在了椅子上。
楚淮之看到公安来了,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样,急忙迎接着公安,“公安同志,真是的,还得麻烦你们来一趟。”
但看到走在前面的两个身穿中山服的男人,动作一顿,将视线看向后面穿着警服的公安,“这是?”
后面的公安朝他使了使眼色,然后对着大家介绍道:“这是咱们海市新任的市长和京市来的大领导。”
听到大领导这几个字,嬴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暗暗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冲到他们面前,做出跪的姿势就要跪下,“大领导,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快起来,快起来。”
领导吓得赶紧将她扶起来,今日他们要是受了这个姑娘的礼,明日他们可能就被打倒了。
“小姑娘,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我在这里,一定会给你个公道的。”
市长说。
嬴华的脸上挂满泪水,声音充满了悲痛,她指着楚淮之说:“这是机械厂厂长的儿子楚淮之,我和他虽是同一个学校的,但从未说过话。
前几日,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他拦住,他试图侵犯我,对我耍流氓,我被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救下才得以逃脱。”
“你胡说!”
楚淮之怎么也没想到,嬴华的谎话竟然张嘴就来。
那天他路过,看到嬴华转角的自行车撞倒,就英雄救美扶了一把。
虽然他那天确实是想要接近她的,但当时真的是意外。
可嬴华看到他就大喊大叫,让他差点被人当做流氓打了。
嬴华当然是胡说的了,但楚淮之既然能说出他俩私定终身的话,她当然也能说他对她耍流氓了。
“之后的几天,我一首躲着他,但他始终缠着我,他还跟我说,只要我从了他,他就在机械厂给我安排个工作。
我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了,机械厂是公家的,怎么可能是他说了算。
然后,他说,只要他看不惯的工人,他就能想办法将他们赶走,将工作卖给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