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麻衣相士》,由网络作家“智慧小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数年前的秘事,随阿爷一走即烟消云散。多年来的时光,促动的却是一场场不为人知之阴谋。直到那一天,阿爸疯了,阿妈提着毒药欲将其毒死死,我才惊觉,自己已被卷入一场漩涡之中,这个时候,阿爷,恰巧从那里走了出来……
《麻衣相士》精彩片段
我爷爷叫李升,是个地道的算命老儿,经常在十里八乡找个地儿坐着就能摆摊,替人看掌相面,但他老人家也怪,人家倒腾这江湖套套无非混几口饭吃,可他分文不收,只让对方留下名字,说是留个善缘。
久来久之,他老人家也就得了个“李善缘”的外号。
但算命这玩意终究不是什么正道,随着科技的进步思想的解放,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讲什么唯物主义,要做进步的一份子,新时代的建设者,而我们村的急先锋正是我二叔!
我二叔那脾气才叫一个爆,指着爷爷就骂老东西,骂爷爷是牛鬼蛇神,碍着时代进步的绊脚石。
爷爷也不恼,只是说小二子啊小二子,要是没算命这碗饭,你早就饿死了。说完话,爷爷照常是提着家伙事,要出去摆摊。
二叔当时一把就把我爷给拦住了,说老东西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作对。爷爷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更何况自己生出来的一个小兔崽子?当头就给二叔来了一嘴巴,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毁了老祖宗的东西。
这一嘴巴子直接就把二叔给惹恼了,以他的脾气和地位,能受得了这个?
嗷唠一声老东西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你啊,二叔挽胳膊就动起手来了。
可把爷爷那把老骨头打得好悬没散架,连家伙事都给砸了,幡子也折了。
我爸一听这事,气得连宰猪档口那砧板都给劈开两半,拎着杀猪刀直接找上二叔。二叔一看我爸来势汹汹,也是吓懵了,也漫说是他,全村人没一个不怕我爸的。我爸打过仗杀过人,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凶,从枪林弹雨中练出来的,这群小混蛋怎么跟我爸比。
二叔扭头就跑,我爸提刀就撵,追赶了整整三条街。
要不是刚好有十几个人.经过,把二叔给护住了,再加上我妈赶过来哭着劝,没准二叔就得少条胳膊腿。
在那之后,二叔已经远离了我们,爷爷则是跟我们一起住,照常早出晚归的出去摆摊。
本以为双方自此以后再没有了交集,没想到我二叔那边的动静却是越闹越大。
正好咱们村头有一座破庙,失修老久了,以前是供奉大罗神仙的,好几百年的建筑了。
但神仙就是有罪,得打!
来人用手一指破庙,就说了一个字,拆!
说拆就拆,第二天早上就动员。领头的正是我二叔!
二叔浩浩荡荡领着数十人,拿齐了铁锤锄头,就要去那座破庙。爷爷知道了这事,第一个就不答应,站在队伍前面拦着,说这庙拆不得,这是镇压狐鬼的,拆了就得出大祸。
见到老爷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二叔的脸色铁青铁青的,眼瞅着都快滴出水来了。
周围的一群小混蛋也不嫌事大,叫嚣着要革陋习树新风讲进步……
二叔的面子越发挂不住了,他黑着脸,连话多不想跟我爷爷多说一句,挽起袖子便冲上了上去。
有他带头,跟来的那群小混蛋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爷爷本想阻止,可是架不住二叔人多势众,在我妈的劝说下,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喝闷酒。
但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二叔死了!
死在了破庙前,死得可太惨了,身上满满的都是爪痕,血迹斑斑,双眼翻白,倒跪在破庙的石阶下,像是在忏悔。
爷爷一听二叔惨死了,脸上没半分异动,似乎早已经料到,只是摇了摇头。
但始终是儿子啊,心头滴出来的血啊!
爷爷神情木纳地赶到了现场,那已经被人群给包围了。人们纷纷让路给爷爷,都闭着嘴大气不敢吭一声。
爷爷往里一看,眼泪又掉下来了,足足望着二叔的尸体好几分钟,这才大怒而骂。说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你们都想死对不对,老祖宗的东西是你们能碰的吗?
指着人群一个一个地骂,骂完这个骂那个,骂到最后,爷爷他嚎啕大哭,抱着二叔的尸体就说小二子啊小二子,你为啥不听爹说啊。
哭罢多时,爷爷一把火就把二叔给点着了。
这时候二叔的狐朋狗友可到了,看见爷爷烧了二叔,不禁大怒,上前就把爷爷给撂倒了,还想把火给扑灭。
我爸当时也在场,雷公似的吼了一声你们敢打我爹我要你们的命,回家抄出杀猪刀就要砍。
爷爷也是拼了老命,对着我爸说阿虎,别让他们把火给灭了,要不然小二子就得尸变,就得害死咱们全部人……
老话说好汉架不住人多,我爸和爷爷再有能耐也抵不住人家,划拉了好一会儿,就被人给制服了。
但爷爷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二叔的尸体已经烧成一堆了。
但这件事也算是彻底给捅大了!
我爸因为弄伤了几个人,被抓进去蹲了几个月。
爷爷因为疯言疯语,被认为是疯子,抓进了疯人院。
我妈不许我和我爸去探望爷爷,说只要我们一去,回来就能看见她吊死在家,毕竟村里人都恨爷爷,要是再沾上边,我们在村里就没地儿站了。
我爸也是没办法,整天唉声叹息,也没敢带我去看爷爷。
所以一晃二十年,我们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是死是活。
二十年来,我陆续地在城里上了高中、大学,以致很长一段时间寄宿在外,老久没回村子里。
但突然一天,我接到家里来的一个电话。
“学富啊,你赶快回来,你爸快不行了。”
我妈在电话筒另一头哭泣着说道,语气异常悲伤。
听了妈的话,我脑海里嗡的就是一阵炸响,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声音不断响彻在耳边,双腿好悬没站稳,一软,靠在发电话的柜子上,这才没瘫到地上去。
虽然知道电话里的消息基本上是真的,但我还是无法置信。
我爸今年才五十挂零,身子骨棒得一整个小伙,抡起杀猪刀,一早上能干个不停不喘气,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这绝对不可能!”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在电话里想问个究竟,可我妈净是一个劲的哭,说这是咱们李家祖宗作的孽,又说迟早会轮在我头上,让我以后好生做人,多积善德。
我在电话里问不清楚,只好挂了线,连假都来不及请,赶去车站买了票,就火燎火燎地赶了回去。
回到村子第一眼,我就感觉不对劲。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但只见家家户户的窗子里都探出一对对带着惊恐和不知所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底有些发凉,我知道村里人都不太待见我们一家,但还没到见面眼红的地步,怎么今儿一个个都把我当仇人看似的?
带着疑惑,我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家前,正看见我妈在门前跟一个人说话,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仔细一看,发现那人竟是陈二蛋。
陈二蛋是咱们村的一个弱智,小时候死了爹娘没人养,村里人见他可怜,三不五时地给他一顿,你一顿我一顿好不容易就把他拉扯大了。
我爸心肠热,那时候宰猪又算是过得去的活计,还真不缺两顿,时常带着陈二蛋回家蹭饭,一来二往陈二蛋对咱家也是特别感激,跟我也玩得熟络,没少跟我*后面。
“妈!二蛋!”
我紧步走上前去,扬手喊道。
我妈似是慌张扭过了头来看了看我,又对着二蛋说了几句,就挥手让他走。二蛋稍有迟疑,望着我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裹了裹身上那件破棉衣,缩着脑袋钻进了巷子里,跑了。
我心里疑惑,二蛋傻是傻,但不至于没心肝,他跟我是哥俩老交情了,怎么看见我回来吭也不吭一声就跑?
这时我妈迎着我走来,她眼眶分明都肿了,看来是为了我爸的事给哭的。想到这,我心里不禁一沉,着急地想要见我爸。
我妈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一边给我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说前几天清明节,我爸早早收了档口,提着锄头说去祖宗坟头里锄锄草,没想到一回来就病了,病得厉害,而且还半疯半癫的,吓得村里人都怕了。
“他说要见你,见不着你他就绝食。”
我妈捂着嘴呜呜直哭,两行眼泪直直地淌下来。
我心头一揪,已然是来到我爸那房间,正想推门进去,我妈摇了摇头把我给拦住了,说我爸半夜没时没刻地疯,疯起来闹个不停,这会儿晌午,正是闹得累睡着了,让我别去叫醒他,要不然又没个安宁。
我点了点头,只好靠在窗边,低着头透过玻璃望进去,就见我爸趴在地上睡着,双手呈现一个爪形,身躯蜷蜷着,跟一只狼差不了多少。
我心想老爸睡姿怎么这么怪。
可我再靠近点儿,脸贴着玻璃窗,眯缝着眼睛仔细一看,就见我爸瘦得跟个什么似的,脸上的横肉全都不见了,双眼深陷下去,脸上苍白得纸一样,活像个从棺材里刨出来的死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到了一阵悲哀,没想到当年顶天立地的铁汉子,如今竟成了这副病鬼死人样子。
我忍不住泪水在眼中打滚。
“妈,爸咋成这样了。”我颤着声问。
我妈哆嗦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外面有人喊:“李婶,东西我买来了。”
是二蛋的声音!
我妈一听,连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拎着一个小纸包裹回了来。
我指着那小纸包裹问那是什么,我妈说我爸见不着我就不肯进食,这下我回来了,她就让二蛋买点廋肉,打算熬点粥让我喂我爸。
我暗暗点头,村里头宰猪卖肉也就咱家和另外一家,俗话说同行如敌国,尤其咱家跟另一家关系一直挺僵,估计我妈抹不下面子去买,就招呼二蛋去了。
“二蛋呢,他咋不进来见见我。”说实话,我挺惦记这个傻小子的。
我对着门口喊了一声“二蛋别走”,迈步想出去见他,我妈一把手拉住了我,说我坐了这么久火车也累了,让我去休息下。
我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想到父亲还需要人照看,二蛋又不会飞了蹦了,迟点见也无所谓,就这样我就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我喝了杯茶水,正想往床上躺,却听窗外“呱呱”地像是有青蛙在叫。
我心里一跳,知道这是二蛋在叫唤我。
这是咱这一辈同年人小时候的招儿,因为家教严,大人们不许咱们聚堆捣乱,但越不许咱们越要做,为了躲过大人们的耳目,咱们经常趴在墙边装青蛙叫,墙另一头的小伙伴一听,就会爬窗跳出来。
我笑了笑,想把头探出窗外,跟二蛋聊聊,但突然“嗒”的轻轻一声,外面居然飞进一个白色纸团,落在地上。
我疑惑不解看了看这个纸团,走到窗边把头一探,就只见二蛋穿着那件破棉衣,慌慌张张地钻进了巷子,头也不敢回。
我心想二蛋今儿这是怎么了。
但他毕竟是个傻子,做出什么事来也不足为奇,我这样暗暗叨念着,就没往深处想。
我转回身去,捡起那白色纸团,正想当垃圾地扔出去,但突然我发现纸团中似乎有几笔黑色字迹!
我缓缓地把这搓得不成样子的纸团一点点铺展开来,眼睛往下一扫,纸上赫赫然写着几个歪歪斜斜但清晰无比的大字:
李婶要毒死李叔。
这绝对不可能!
我将白纸撕了个粉碎,捏成一团扔出了窗外,暗骂二蛋啊二蛋,你是疯了吧!但又我猛地一惊悟,二蛋他本身本就是傻的呀,他做不出这种冤枉人的事儿,往更一层说,他甚至连说谎都不会说!
是不是有人指使二蛋送假信?
我脑海转过千百道念头,要是我妈想害死我爸,何必等到我回来再动手,我爸一病,甭说别的,就算是饿,也能活活把我爸给饿死!
想到这里,我像是卸下了一块压背大石,长出了一口气。
可经过这么一出,我整个睡意都没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老是觉得不对劲,心头始终有根针刺着刺着。
翻身一起,我还是决定下去看看我爸。
下了楼,正看见我妈在小厨房里熬粥,木柴烧得噼里啪啦的响,但飘出的那香味劲有点怪,有点儿呛鼻。我一闻就是一皱眉,但没多想,估摸着那是木柴烧焦的味儿。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爸房前,轻轻推门而进,就见我爸依然趴在地上睡。
我爸还是那个样儿,蜷着身子像头僵硬的狼。
走近几步,我蹲下身子,轻轻地推了推他,喊道:“爸,你醒醒。”
但他半点反应都没,冰凉梆硬的,我就像是往一块大岩石上使力。
连推几下动也不动弹,我心里就沉了半截,情急之下,双手抓住我爸那衣裳,猛地摇他,跟人打架拼命差不了多少!
就见我爸眼睛兀地睁了个正圆,里面尽是红通通,嘴巴往上微微一挑,露出了几只大黄牙,活像那狼发狠,龇牙咧嘴一个劲的嗷。
“爸!你这……”
我当时就是一个惊百个惊,往后退了几步。我爸盯着我好一会,嗷唠一声就扑了上来,全不念父子情深,双手一把就把我给掐住了。
别看我爸瘦成木柴那个样,那手劲可真不是盖的,掐得我半个鼻子的气都喘不上来。
“爸……是我……是我啊……”
我沙着声地喊着,四肢发了疯一样乱串,可愣是没法将我爸那手给推开半分。
我心想完蛋了,我本想着回来戴孝送我爸最后一程,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先被我爸给掐死,估摸着这回得调转来,我爸先送我一程。
我就觉得我的脖子被掐得小了一圈,痛得我鼻子眼里发窒,一阵一阵的胸闷传来,眼前慢慢地就变得模糊……
完了!
但突然脖子上的力劲一轻,我下意识地大口大口喘气,眼睛一点点地聚焦回来,我爸竟然把我给放开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失魂落魄,似乎对刚才的事儿浑然不知。
“爸……”我张着嘴巴,老久才吐出一个字。
我爸哆嗦着嘴唇,眼睛里已经没那么红了,他趴着过来扶起了我,哭着颤声道:“学富啊,你快跑!”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我爸流眼泪,在我心目中他就是个铁汉子,刀砍枪打都不带吭一声,今儿发了疯居然是这般颠倒,我不由得心里阵阵难过。
我怕他再扑上来掐我,往后挪了两步,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似有畏惧地左顾右盼,死死地盯着窗子外面,仿佛生怕外面会出现什么怪物一样。他拉着我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说学富你快跑,再晚就来不及了。
猛地,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把声音压得老低老低,挨在我耳边说:“你爷爷!你得把你爷爷给找回来!你爷爷不回来,咱们李家就毁了,儿啊儿!你也活不了呀!”
说到最后,我爸他哭得整个身躯都一颤一颤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我爸?
我心里直直发酸,就问爸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妈……你妈变了!”
我爸就一句话,我脑袋里就像是天崩地裂一样,一片空白!
我爸接着就往下说,说我妈变了心,清明节当日挖咱李家十几代祖宗的坟,一个个骨灰盒给砸碎了,用黑狗血给全泼上……
“什……什么?黑狗血?”听到父亲这话后,我当场就是一怔,爷爷走后,在家里面留下很多很多关于算命之类的书籍,上面也有关于一些驱邪避凶之类的方法,我小时候没事的时候就会经常翻出来看看,对于黑狗血这东西自然是再了解不过。
要说这黑狗血那可是驱邪避凶的圣物,只要是鬼怪什么的都会害怕它,而且一般的鬼怪一旦沾惹上它,甚至都有可能永无翻身之日,而现在,我的母亲竟然把黑狗血泼在我家祖先的身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让我们李家的先人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吗?
一时间,我只感觉到心里面有些发慌,从一进门开始,我就感觉到了种种的怪异,如今再加上陈二蛋给我的那张纸条以及父亲跟我说出来的这番话,瞬间我有些无助了,但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快走,不要在家里待着,你妈太危险了,快点走啊!”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推搡我,要是换在平时,就他这么随随便便的推我一下就能把我推个趔趄,弄不好还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现在,那软绵绵的手掌推在我的身上却是那样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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