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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

她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她山”大大创作,江晚赵知行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直到三年前端王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原本她不确定,但今日已亲眼见证,并确信自己就是端王早逝的元配。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端王,性子好,模样好,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

主角:江晚赵知行   更新:2024-07-21 2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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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她山”大大创作,江晚赵知行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前世车祸去世后,她以为自己是穿回了一个架空王朝,所以在江父托孤后,并未多想跟他成亲了。直到三年前端王出征,她才猛然想起曾经匆匆看过的那本狗血宫斗小说,那个三千佳丽的帝王和他娇软柔弱的皇后,以及那个一笔带过的,在帝王还未登基就落水溺亡的早逝元配。原本她不确定,但今日已亲眼见证,并确信自己就是端王早逝的元配。她有些遗憾地瞥了眼端王,性子好,模样好,文治武功皆拿得出手,对她也尊重,是这世道不错的依靠。可惜她在这里生活二十来年,依旧有那平等自由的记忆,做不到同别的女子共享丈夫....

《精品阅读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精彩片段


江晚垂目沉思着,正巧看到黄家马车从街角行来停在便宜布门前,黄韶披着斗篷下来,抬目四望对上江晚的眼神,笑着用口型说了句等她。

这一等便是许久,江晚用过膳食,又喝了几杯茶,她才匆匆赶来,“叶姐姐久等。”

江晚笑着让她坐,“无妨,总归我整日闲着,可是有事?”

黄韶笑吟吟地说,“便宜布的生意姐姐也看到了,这几日有不少游商想大量采买,运到各地售卖。”

江晚点头,“世人逐利,此乃常事。”

黄韶却笑着说,“我拒绝了。”

江晚眉峰不动,似是已经猜到,“你想怎么做?”

黄韶见她面不改色,无趣地撇嘴拿起糕点吃着,“姐姐不是已经猜到。”

江晚暗暗拧眉,有些不愿与官府扯上关系,又不能对她明说,只能斟酌着说道,“我没什么野心,只想赚些银钱过日子。”

黄韶略一琢磨,便知晓她的心思,连连点头,“叶姐姐放心。”

随后便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我有个远房伯伯和新上任的知府家中有同袍之情,知晓便宜布出自黄家,便帮我们和官府搭上了线,说想在北地别的城镇也开便宜布,这几日我和爹爹都在忙这个。”

江晚想到有些官吏胃口颇大,轻声问道,“官府那边可有什么要求?”

黄韶咽下糕点轻咳一声才说道,“并无,这位知府似是京城来的世家子弟,行为举止颇为大气,应当也是想建立一番功业,并未有何旁的心思。”

江晚听到京城来的世家子心头一颤,稳了稳才说道,“那你可知是哪家的公子?”

黄韶拧眉,思索良久才不确定地说,“听我爹说,应当是萧家的公子。”

江晚思索着萧家子弟,半晌都没想到是哪个,低声又问,“那你可见过他长得什么模样?”

黄韶虽疑惑她为何这般在意,却依言思索了起来,可她也只隔着半个花园遥遥瞥了眼,说不出个所以然,“生的颇为俊秀,年岁不大,估摸也就同我差不多。”

江晚听年岁同黄韶差不多大,便松了口气,“我也只是随口一问,不必放在心上。”

黄韶应了声,嘚瑟完便起身告辞,“近日实在忙碌,改日有空请叶姐姐出门饮茶。”

江晚点头,送她离开就招呼秋心回府。

刚出包厢门便见秋心面露尴尬地捂了捂肚子,她抿唇轻笑,“去吧,我在此处等你。”

秋心点头,拦了个女仆匆匆去了。

江晚抬手搭在栏杆上,思索着回去给雪球做幅画,突然一道低语传入耳中。

“今年这一路当真是走的艰难。”

“谁说不是,我从梅南过来,那一路,想想都晦气。”

“老哥可晓得发生了什么?给几位弟弟透个底,免得我们白跑。”

江晚看向楼下聚在一起喝酒的五六游商,听清他们闲聊的话语,搭在栏杆上的手缓缓捏紧,指节泛白。

那中年游商喝了口热酒,压着声音指了指头顶,“听说是那下的令,如今各处卡的死,不过虽是麻烦了点,也没多大事,就查的严。”

一个圆脸矮个男也神神秘秘地低声说,“不止,我邻家前几年闹荒来的那对夫妻,上月被官府带走过,说是没问什么,就是带去给贵人瞧了瞧。”

他们再说什么江晚已经没心思听了,这般细致手段,除了他还能是谁?只是不知他如今查到了哪里。

她垂目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连秋心回来轻唤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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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听她夸赞,面上沉静,等她说累了才缓缓说道,“你若有门路,这机上的一些要紧零件可以换做铁制,速度应当会再快两三成。”

黄韶点头,转了转眼珠说,“我回头找人试试,如有拿不定的,叶姐姐可愿将秋心借我几日?”

江晚有些犹豫,倒也不怕秋心有二心,只是她来的不算正当,见的人多难免生事,言语间便有推辞之意,“她还未出阁,不好同那些工匠独处。”

黄韶闻言轻笑了起来,“叶姐姐不必担心,秋心去了,我自然是要带人陪同的,若姐姐还不放心,大可一起来。”

江晚看了眼秋心,见她虽安静站在一旁,眼中却满是期待的,不由心中一软,“罢了,你有拿不定的来找人就是。”

黄韶脆生生地应了,起身同她告辞,“我这就回去安排,水织机等安顿好了再来取。”

江晚点头,让秋心取来书桌上的图样,“这是我前些日子画的样子,你且瞧瞧。”见她看了两眼便想掏银子,笑着拒绝,“不必,你回头按我的尺寸用新布做几身送来。”

黄韶取钱袋的手一顿,点头应了,带着丫鬟匆匆离去。

江晚打发夏花去做午膳,随后看向秋心,“可是想去?”

秋心有些惭愧地跪下,“奴婢知晓自己的身份。”

江晚笑了笑,倚在榻上垂目,旋即猛地想到自己如今也算没个正形,眨眨眼将杂念抛开,缓声喊她起来,“身份无妨,我只担心那卢家人。”

秋心略一犹豫,抬手摸上自己的脸。

江晚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叹气,“莫要想那些,到时去了遮着点脸就是。”

秋心应下。

黄韶不到半月就差人搬走了水织机,还跟她打招呼带走了秋心,直至月底才将人送了回来。

秋心将包袱放下,迫不及待地拆开给她看新布制成的衣裳,“姑娘,你看。”

江晚摸着厚实料子,满意点头,“速度如何?”

秋心亮着眼说,“比纯木制成的起码快三成,奴婢今日回来的时候特意请车夫绕了段路,前日开的新铺子,今日那人都排到门外丈许。”

江晚笑了笑,心头大定,“不错,价格几何?”

秋心低声说,“黄姑娘说姑娘的心思她明白,所以这布卖的不贵,一匹只要八十文。”

说道此处,她有些犹豫,江晚轻笑,“说吧。”

秋心清了清嗓子,“奴婢晚归是因为有个铁匠看了织机构造,做了个脱机出来。”她用手比划着模样,“这般大,这处有个把手,黄姑娘拿新收的稻子试过,脱粒好用的很,便叫脱机了。”

江晚听到有人做出手摇脱粒机,意味不明地夸赞了句,随后说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秋心行礼离开,江晚看着窗外缓缓飘过的云,缓缓勾唇。

新铺子便这般红红火火地开了起来,黄韶也是促狭,直接将铺子挂上了便宜布的粗布幌子,等风声传到江晚耳中,已有下县的清苦人家前来采买。

她听来送银钱的丫鬟说完,突然很想出门去看看,便喊来秋心装扮一番出门去了。

今年的雪似乎来的格外早,不过九月中旬便开始飘雪。

便宜布开在西市的一处拐角,也不知她是怎么买到铺面的,不远处就是是往来游商落脚客栈,倒是个好地方。

江晚带秋心去了对面的酒楼雅间,点了吃食居高临下地看向便宜布。

纵是过了月余,来买布的人也不见少,依旧在门外排着长队,他们大多穿着补丁累累的破旧衣裳,黝黑的面上满是操劳过度的褶皱,只看向铺子的眼中带着希冀。


又歇了几日,江晚突然想起什么,兴致勃勃地开始画图样。

秋心将被子晒在院里又拍打的蓬松,才凑了过去。

见图上的样式虽奇怪,但能看出是衣裳,轻笑着问,“姑娘还会设计衣裳?”

江晚用炭笔描绘着轮廓,眉眼舒展,“哪有那么厉害,只会点皮毛。”等画完吹了吹浮在纸面的炭粉,“可能做出来?”

“不算难,只是颇为新奇。”秋心许久不曾摸过布料了,也有些手痒。

江晚笑着把图纸递给她,“那你去买布料各裁四身,这个用棉布做,旁的用麻布做。”

秋心应声,卷起纸张回房去收拾,不多时包裹严实,跟她打个招呼出门去了。

等她出门,江晚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去查看贴墙种下的金银花,见长势良好,有几株的藤蔓已经往砖墙爬去,笑吟吟地拿起水壶挨个浇遍。

随后无趣地瘫在凉亭看着一方蓝天,半合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秋心回来见这般,还以为她睡下,轻手轻脚地锁上大门想去房中给她取毯子。

刚走几步就听到江晚轻柔的声音,“我没睡,今日实在无聊,我们聊聊。”

秋心放下布匹走近她,“姑娘想聊什么?”

江晚指了下椅子让她坐下,“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秋心边拆手中的糕点边说,“奴婢原是巨阳人士,幼时水患泛滥,朝廷虽派人赈灾,可依旧活不下去,我奶就做主将我卖了,好养活叔伯家的儿子。”

拆好糕点,她勉强笑着推给江晚,“姑娘尝尝。”眼底微红继续说道,“伢人带我走了很远,一路病死不少人。到了江南,教养婆子看我资质不错,教了不少本事,年初被江南的卢家人买走调教,前些日子又带到广恒送给了家主。”

江晚咽下口中的糕点,轻声问,“秋意呢?”

秋心抿了下唇,“她是第二年被送来的,听婆子说她爹赌博欠了银子还不上,赌场就把她卖了。她生的好人也聪明,婆子很是看重,性子倔也慢慢磨平,硬生生掰了过来。”

江晚点了下头擦净指尖,“去忙吧。”

秋心起身,略一犹豫,“那日夫人发卖奴婢,是因为奴婢为秋意作证,并非她蓄意诱主。”

江晚轻笑着,“我知晓了,去吧。”

见她不在意自己顶撞主子,心下稍松,笑了笑起身去裁衣。

江晚托腮看她裁剪完又去缝绣,猛地想到缝纫机,拿起炭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却只画得出外观,内里构造不甚明白。

看着画好的图她烦躁地挠了下头,收起放到一旁。

转眼已是重阳。

秋心大早就出门买了壶菊花酒,见一旁的菊花品相不错,顺带买了一盆。

回宅子见江晚还在睡,轻手轻脚地关上厨房的门开始做重阳糕。

江晚被阵阵糕点的香气诱醒,缓缓睁眼就见枕边放着茱萸香囊,起身绕过屏风看去,秋心正将散发着热气的糕点放在桌上。

见她醒来轻笑着说,“姑娘去洗漱吧,净室的热水正好。”

江晚点头,不多时出来同她饮酒吃糕点。

待收拾完毕,包好头脸往郊外的山上走去,一路行人众多,二人夹在其中并不显眼。

秋日在黄绿相间的叶上跳跃,脚下的杂草被来往行人踏平,变得好走许多。

爬到一半江晚便累了,坐在半山腰的亭上吹风看着景色。

不久,两个女子结伴而来,身后各自跟着一个丫鬟,见到亭中有人,坐在远处低声说着闲话。

随后一个女子上前轻喊,“这位姐姐。”

江晚弯着眼看去,见她面色微红,轻笑着说道,“何事?”

女子害羞地咬了下唇,看她的眼神却发亮,“我看姐姐这衣裳颇为新奇,不知是哪家布庄做的?”

江晚温和说道,“自己做的,你若喜欢可以照着做。”

女子闻言,眼前一亮,“多谢姐姐。”说罢,招呼丫鬟前来记下形制。

江晚索性让秋心起身给几人观察,又让她走了几步,抬臂转身。

先打招呼的女子名黄韶,是城中一家成衣铺老板的幼女,见秋心行走转动间可以观察到整件衣裳,不由沉思,“这倒是个好法子,往常成衣挂在架上只看得到花样形制,可若穿在身上行走展示,便能知晓整件衣裳到底是何模样。”

江晚听她这么说,不由惊讶于她的敏锐,只看秋心走了几步便想到这些,头脑当真厉害。

黄韶从袖中取出五两银子递向她,“姐姐,我家中是做成衣生意的,我看你这衣裳新奇便捷又好看,不知能否跟你买下这样子?”

江晚也不客气,接过银子轻笑,“可记下了?若记不住我回头给你画一张图样。”

黄韶笑眯眯地点头说道,“记下了,日后姐姐还有别的图样,拿来城西的黄氏成衣铺找我就是。”

江晚应下,起身同她告辞继续往山上走去。

等到山顶,二人找了块僻静之地插下茱萸。

江晚双手合十,默默祈愿日后顺遂,正想着,脑中突然浮现赵知行的名字心头微颤,她抿唇垂目,祈祷二人各自安好,永不再见。

他到底是皇家人,平日再过温和良善,也不会允许被一个女子嫌弃,更甚用诈死逃离。

她抬眼看向天际的落日,眼眶泛酸。

如今大盛王朝强盛,周边部族也尽数归顺,若真败露,便只有出海一条路,只希望能一切顺利,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橘红夕阳渐渐落下,天边的云霞也被染的金红,飞鸟鸣叫着成群归巢。

江晚压下心头的不安,不再想那些未知的事物,缓声说道,“看来明日是个好天气,回家吧。”

下山的影子拉了很长,回到宅子附近的时候天色已暗,远远瞧见一只猫在门前咪咪直叫。

凑近一看发现猫的前爪被落石压住,江晚蹲身挠了挠它的下巴,取走落石。

猫得了自由喵喵叫着一瘸一拐跑远,二人这才发现它肚子圆滚滚的,显然是怀了小猫。

秋水轻笑着开门,“若非姑娘住在此处,这猫怕是难逃一劫。”

江晚点头,“可惜认生,不然养着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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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二人出门,夏花锁好大门同她们对视一眼,长长松了口气,只觉这般盘问颇有些吃不消。

江晚轻笑转身,眉眼微不可见的愁绪散去,“用膳吧。”

秋心应了声,和夏花去端午膳。

暑天向来难熬,江晚更是不耐热的很,好在家中的冰未断,来北地的第一个夏日过的倒也算是舒服。

北地的四季更是比京城要分明些,一入秋,早晚便凉快了下来。

秋心试用过自己辛苦做出来的大家伙,抹了把汗去叫江晚,“姑娘,您来瞧瞧。”

江晚放下笔跟她出门,见庞大的织布机已经完工,轻笑着问道,“可试用过?”

秋心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敬仰,“奴婢试过了,并无问题。”说着将织好的小块布递给她,“姑娘瞧瞧。”

江晚接过,仔细摸着布匹的质感,又举起布块对光看了眼,沉吟不语。

一回头见夏花站在水缸边看着自己,轻声对她说,“我看看。”

随着夏花将水倒下,织布机的齿轮开始转动,虽因着材料限制,使得转动颇为沉重,却依旧比人力快得多,何况就算没水源还能用牲口拉着运作,当真是便宜的很。

想到这里,秋心夏花看向江晚的眼神更加崇拜。

江晚面不改色地轻笑,“夏花,你去黄姑娘铺子请她明日过府一叙。”

夏花脆生生地应下,简单收拾一番就往外走去。

次日大早,黄韶便带着丫鬟来了,进门还未来得及跟江晚打招呼,便被棚下的织布机吸引了目光,“叶姐姐今日喊我前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江晚隔着窗轻笑,“你觉得如何?”

黄韶走近看了几眼,觉得除了模样有些不似寻常织布机,看不出别的不同,便向江晚求饶,“叶姐姐巧思向来多,就莫要为难妹妹了。”

江晚笑了笑,抬手示意夏花倒水。

黄韶看到梭子被水流带着动的飞快,不禁抬手抚上胸口缓了缓,她是一个足够敏锐的商人,自然比江晚更懂这台织布机能带来多大的利益,“叶姐姐当真厉害,竟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之物。”

江晚见她缓过神轻笑着招呼她,“若不是秋心手巧,怕是也难将这东西做出来,进来坐。”

待人坐定,她含笑递上那块布说道,“水织机也有弊处,借力而动所需的线粗,织出的布匹自然也是厚实粗糙,不比旁的织布机做出来精细,你家布庄也算做的富贵人家的生意,这些布匹她们应当是看不上的。”

黄韶垂目摸着布料在心中估算利益,良久才谨慎说道,“黄氏布庄的客户确实不能卖,不过再开间专门的铺子卖这种布,薄利多销、也不是不行。”

她抬眼看向江晚,清亮的凤眼满是野心,“叶姐姐如何卖?我收了。”

江晚也不客气,柔声说道,“卖出布料的半分利。”

黄韶听到她想分利益,有些犹豫,出门仔细观察了番水织机,自己也上手试了试方才点头应下,“叶姐姐的条件我应了,每逢季月中旬,我差人将利益送到此处。”

江晚时常与她来往,看中的就是她的利索,见她应下便让秋心取来纸笔同她写好契书,各自印下手印,就算成了。

黄韶等契书和水织机图拿到手中,才笑吟吟地松了口气,又是一番赞赏之语,所幸她做生意接触了不少人精,溜须拍马的话语虽夸张,从她口中说出也不令人生厌。


“碰。”

“六条。”

“胡了。”

宋妈妈笑吟吟地推倒木牌,接过几人递来的瓜子。

陈有水添完柴回来就听到宋妈妈得意的声音,笑着说道,“你们莫不是看我娘年纪大让着她?这么一会儿都胡三把了。”

江晚拨了下自己寥寥可数的瓜子,无奈说道,“谁能想到姑母这般厉害,倒令我这个师傅输得一塌糊涂。”

四人笑着整牌再来,陈有水摇着头坐在宋妈妈跟秋意中间。

不多时江晚的瓜子输尽,宋妈妈看了眼窗外,估摸着时辰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可是年三十,有的折腾。”

江晚笑着应下,等人都离开才抱着雪球回了内室,因着秋意来暂住,秋心便跟她说回房住,江晚自然同意。

半夜又下起了雪,窸窸窣窣的,她在绵软的床上辗转一会儿,起身推开半扇窗看向院中雪景。

夜幕暗沉,寒风微卷,院中突然出现一个尺余大小的旋涡,中间的雪花被风裹挟着旋转几圈,又高高抛起随后散去。

她摸索到桌上的清酒,垂目饮着。

记得那年春日出游,脚下也是不知怎地出现旋风,本想趁着未成型踏出,却被吹得连连退后,困在中间进退两难。

身边都是弱质女子,只能惊呼着退开,反应快的则派人去找院外守着的侍从,可惜风势太猛,不多时她就被憋的面色泛红,裙角也被旋风裹挟,眼看人都要被卷飞时,赵知行却突然出现,抛出匕首将她的裙摆割裂,剑插在地面支撑,伸手把人从旋风中捞了出来。

江晚回神看着一片雪白的院中,觉得眼前有些空荡,思索片刻决定开春在院中辟块园子来种菜。

次日。

秋心早起见她内室的窗半开,忙走了过去,刚走近就嗅到清冽的酒气,又见她裹着被子在榻上睡的香甜,轻手将窗子合上,同秋意去洒扫院子。

不久宋妈妈也起来了,见江晚还未醒便想去叫一声,秋心拦了下轻声解释,“姑娘昨夜饮了酒,还在睡。”

宋妈妈点头,让她去取香火纸钱,又吩咐陈有水去城外的各路神佛处拜拜,自己则去厨房做起了费时的大菜。

临近午膳江晚才起身,小口喝着宋妈妈递来的醒酒汤自嘲笑道,“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宋妈妈轻声安抚,“你二人到底年少情深,一时割舍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江晚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起身去书房写春联去了。

秋心准备去贴春联的时候,才发现她写得多,不由好奇,“姑娘,咱们宅子用不了这么多吧?”

江晚应了声,“我看咱们这巷子的三户人家,这都除夕了主家也没吩咐人来看看,帮着贴上讨个喜庆。”

随后拿红布条给雪球寄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又挠了挠它肉乎乎的肚皮,只觉这一月它又长了不少肉,抱着它调侃,“大橘为重。”

雪球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喵喵叫几声就挣开跑远,江晚笑着看它躲回内室,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叶白午时才赶回京城,一见赵知行就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毫无踪迹。”

赵知行微微张臂让王全给自己整着衣衫淡漠说道,“起来吧,她到底蓄谋已久,一时找不到才是正常,你去收拾一下随我入宫,今日之后歇半月再去。”

“是。”

院中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赵知行侧目看去。

王全看他面露不悦,忙走了出去,不多时回来,“王爷,林侧妃说皇后娘娘给她递了帖子。”

赵知行拧眉,心道继后的手未免伸太长,王全又低声说,“奴才估摸这是皇上的意思。”

赵知行深吸口气应下,让他再备一辆马车,拿起玉佩系在腰间,对着铜镜整了整才往外走去。

林雪瑶见他出来,笑着迎了上去,“妾身见过王爷。”

他点了下头,大步往外走去,林雪瑶见状,忙碎步跟上,等出门已经面色泛红喘息着,看到门外停着两辆马车,抿着红唇哀怨地看向他,“王爷……”

赵知行只淡漠说道,“不合规矩。”随后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林雪瑶暗里直咬牙,面上却笑意盈盈地称是。

王全垂着头唇角微扬,心道不合规矩之事又没少做,无非是是愿不愿意上不上心罢了,扯这大旗作甚,边想边跟在赵知行身后上了马车。

一路畅行。

赵知行带人往元景帝的宫殿行去,却听小太监说他在长乐宫,不由呲笑一声,直接去书房找书看了起来。

林雪瑶沉默坐在他对面,指尖缠绕着腰间的穗子,不知在想什么。

赵知行想到什么,突然抬头吩咐王全,“带林侧妃去跟皇后请安。”

王全闻言,心知他今年又不准备去,笑着让婢女给林雪瑶整了下衣裙,带人离开。

将人都打发走,他垂目翻了阵书,突然抬眼看向身侧,若是江晚在……

想到曾经陪在身侧的人弃自己而去,他烦躁地扔开书躺下,脑中不住思索着他若是江晚,该如何离开。

正想着,听到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问安,心中更加烦闷,翻身合眼装作不知,假寐了起来。

元景帝进门看他在榻上睡的沉,皱了下眉没让人叫他,只坐在椅上看着瑞王。

瑞王见赵知行在,面上微热,“父皇,要不还是让五弟出去吧。”

元景帝敏锐地察觉到赵知行的耳朵动了动,却装作不知只沉声说,“他在睡。”

瑞王转头看了眼赵知行,见他纹丝不动,轻咳一声说道,“儿子想请父王为昭礼赐封号。”

元景帝听到长孙的名字,面上微暖,“他不是才五岁。”

瑞王笑了笑,“儿子想给李氏求个安心,早立世子也免了后宅那些女人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听他说完,赵知行心中无语,如今太子未立,当着父皇的面说这些作甚。

话音刚落,元景帝面色微沉,瑞王琢磨一下也觉出不对劲,忙跪下,“父皇,儿子绝无他意,只是想为昭礼求个封号。”

元景帝也知晓长子说话向来不过脑子,让他离开,“朕知道了,你去吧。”

瑞王擦了擦额间的汗,灰溜溜地出去了。


江晚微微拧眉,不解反问,“这跟墨竹有什么关系?”

赵知行见她一脸茫然,低声说道,“当初要不是她拦我,你连京城都出不去。”

清冷的气息丝丝入骨,她不适地微侧避开,“我出逃没跟她说过,她和湘竹都是你的人,我信不过。”

赵知行闻言轻笑,语带玩味,“那她倒是无妄之灾,至今还在地牢。”

“你……”

江晚眉头紧锁,想到王全先前还面不改色地应下就来气,“有气你冲我来,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赵知行笑着点了点唇,“到了卢家我就把你那个丫鬟放出来。”

见她不为所动,抬高声音问道,“还有多久到卢家?”

王全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回王爷,约摸还需一刻钟。”

他噙着笑冲她挑眉,又点了点唇。

江晚深吸口气,还想挣扎,“我没带口脂,纵使轻纱覆面,妆花了也未免不敬重卢老夫人。”

话音未落,便见他抬手在眼前晃了一下,精巧的口脂盒子在他掌中稳稳放着,江晚一时语塞,眼见没了借口,她也不矫情了,只抬指戳在他唇上,“碰过林侧妃吗?”

赵知行也不躲,由她戳着,口齿不清问道,“我碰她做什么?”眼见她还没动作,有些不悦,“你是不是拖延……”

温软的唇覆了上去,气息交缠,任她蜻蜓点水般磨蹭了会儿,便反客为主将人吞吃。

不知过了多久,王全的声音小心翼翼传来,“王爷,到了。”

赵知行这才缓缓退开,看她眼神涣散,茫然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又啄了下她微肿的唇,擦去她唇角的水渍,哑着嗓子说道,“不早了。”

等他仔细涂好口脂戴好面纱,才缓了过来,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襟,率先下了马车。

眼见江晚下来,车旁侯着的王全笑眯眯地上前给她穿好披风,倒令她的脾气无处可发,瞪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王全被她瞪的摸不着头脑,来不及多想就见赵知行跟着下来,忙上前给他披上大氅,低声提醒,“王爷,唇右侧。”

赵知行不在意地随意擦去沾染的口脂,低声吩咐跟来的叶白回京,将地牢的墨竹带来,“现在就去,快去快回。”

叶白应下,转身上马离开。

见江晚停下脚步回身看来,他大步追了上去,并肩往卢家祖宅走去。

卢家祖宅。

卢大夫人握着卢明珠的手,柔声问道,“可记住了?”

卢明珠有些不满,“娘,那端王不过是个皇子,值得女儿这般费心吗”

卢大夫人细眉竖起,神情不悦,“如今世家势微,端王沾个皇字就是了不得,再说了,娘还能害你不成?”

卢明珠鼓了鼓脸颊,垂目把玩着腕上的玉镯,漫不经心地应了。

卢大夫人看着闹心,挥手让她去陪老夫人。

等她带着乌泱泱的奴仆离开,卢大夫人揉了揉眉心,无奈说道,“也不知随了谁,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底是没说出口,只是深深叹息着。

给她捏着肩的婆子笑着说道,“夫人何必忧心,小姐生的极美,那端王再是身份尊贵,也不过是男子。”

卢大夫人想到女儿的脸蛋身段,也轻笑了起来,“不错,总归是男子。”笑着笑着,她突然侧目问道,“老夫人的寿宴就要开了,老爷人呢?”

婆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她哼笑了起来,眉眼满是不屑,“等他离开把人关去柴房,明日发卖了。”

她抬手看了看保养得当的白皙手指,“走吧,明哲还在老夫人那里。”


又去客房换了身衣裳,自顾自地回内室歇下了。

赵知行也跟了进来,简单洗漱就上床将她搂在怀中,滚烫的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背往下摸去。

江晚反手按住,低声说道,“我乏了。”

赵知行见她眼下微青便不再强求,只将人紧紧搂在怀中,“睡吧。”

江晚突然觉得自己仿佛飘了起来,和煦的日光也变得格外灼人,不安地动了动,便觉得又落到了实处,日光也不再灼灼,只是耳边突然寂静了下来,原本细微的响动也彻底消失。

一声巨响,她被惊的一抖,猛地睁眼看去,还没看清什么,就被搂入温暖的怀中,熟悉的松香萦绕在鼻尖,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别怕。”

江晚呆愣了会儿,才看清自己在书房的榻上,想到刚才的巨响,有些无奈,“你又做了什么?”

赵知行侧身让开,只见隔间的门还敞开着,内室同隔壁挨着的墙已经被人打通,寒风阵阵,一览无余。

江晚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完全看不出原来内室的模样,裹着毯子又躺了下去,不愿再多看。

赵知行却很是满意,只是喊王全关上隔间的门,倚在榻上拿起兵书继续看着。

他们拆墙又补的动静不算大,只是江晚翻来覆去却是没心思睡了,觉得叮叮咚咚格外吵闹。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想起身面对赵知行,便合眼躺着,直至背上的手愈发放肆,她才抬手拦住,“我还困着。”

赵知行漫不经心地翻了页书,轻声笑道,“江晚,你骗谁呢?”

江晚甩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拧眉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们?”

赵知行见她终于愿意搭理自己了,便放下书慵懒地看了过去,“那得看你啊。”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着,眉眼间满是春意,中衣也半敞着露出大片肌肤。

江晚不由气结,又是这样,每次想说正事都这样,憋着气把毯子扔到了他身上,“你能不能正经点。”

赵知行唇角微扬,正想说什么,隔间的门被敲了两下。

“王爷,卢家家主求见。”

江晚松了口气,侧头不再看他。

赵知行应了声,见她这副模样有些不爽,拉到怀中一阵厮磨才算餍足,抬指蹭了蹭她微肿的唇,看她眼神迷离,笑着说道,“起来收拾,今日出去吃。”

说罢,毫不见外地直接褪去中衣,起身去穿衣裳。

江晚见他动作不对,忙侧目避开,等他离开才唤来秋心伺候。

等二人出门,已经接近午时,只是似乎离得不算远,约摸半刻钟便到了地方,下车一看是城中最大的酒楼。

原以为只有二人,不想一进雅间就有个年轻男子迎了上来,“殿下叫我好等。”

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子,不由好奇问道,“这位是?”

江晚有些尴尬,不知怎么介绍自己,赵知行很是敷衍他,随意说道,“我妻。”不顾他的茫然,侧目给江晚仔细介绍,“萧家老四的小儿子润生,论辈分应叫你一声舅母。”

萧润生很是懂事,虽茫然着,却依旧礼数周全地行礼叫人。

赵知行好整以暇地看着,引来江晚一瞪。

看他们如此就知并非临时起意,明知有小辈还不告诉自己,若非自己的习惯没变,岂不是闹了笑话。

想到这里,她应了声从荷包取出一对银元宝递给箫润生当见面礼。

随身带礼的习惯,还是她到京城后才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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